显然,星辰听到仇镜语说这样的话,心里必然也是不舒服的,这会儿也是马上就站在仇镜语的身边,看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跟上仇镜语的步伐,询问道:“大人,您为什么要那么说啊,明明……”
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仇镜语又是为什么要扛下这些呢?这是星辰所不明白的,也是白亦观所不明白的,毕竟其中的问题哪怕是旁观者也是看的非常清楚的,那仇镜语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白亦观更是震惊,但是也没有问,或者说是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大概也是很想要知道仇镜语为什么要这么说的。
仇镜语听了星辰这话,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转而轻笑了一声:“没有什么明明不明明的。”
“可是您也是有苦衷的啊!”
星辰的话接的很快,大概也是心里真的着急,他很不想要仇镜语背负上了什么罪名。
仇镜语对于他来说,也是很不一样的,不仅仅是主子这么简单,更可以说是一种信仰,谁会希望自己的信仰被别人玷污呢,那应该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太重要了。
仇镜语这会儿倒是转头看向他,眼神里难得有了一些的温柔:“既然被称之为苦衷,就说明是难以说出口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解释。”
星辰听的是一愣,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是一想到仇镜语是要被别人误会的,他的心里也一阵难受:“这样,他们就误会您了。”
“那就误会了,这天下总是需要一个担责任的。”说着,仇镜语看向了北阅皇城所在的方向,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感叹一些什么。
星辰这些年在仇镜语的身边跟着学习,也像是徒弟一样的存在,多少能看明白一些所谓的天象,他也知道,国师大人究竟背负了多少东西,到底有多少的无奈。
在来边城之前,仇镜语已经安排他偷偷的做一些事情,那些事情也是足够能说明问题了的,他很清楚,仇镜语在准备后路,北阅,大概是要败了。
连星辰都感受到了的东西,白亦观会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他是不相信的,要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白亦观自己不想承认这个既定事实,所以才在这继续装傻,继续做一些所谓的努力。
真的要说起来,他这也不是为了给百姓们做个样子看,是他自己真的很想要保住这个国家,毕竟这是他的国家,他作为君主,那么努力的拿到这个皇位,他不求要全天下,只求北阅这么一块天地,结果现在这块天地都不保了,他不想把江山拱手让人。
仇镜语这话其实也是说的很明白了,星辰就算是再蠢也应该明白了,仇镜语这是想要给白亦观背锅啊,白亦观要是输了江山,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他的问题,肯定很多人会骂他没用,这是必然的,而仇镜语此举就是在转移注意力,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对白亦观的怨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
那样,天下人也就都知道,他们的国师到了这种关键的存亡之刻,竟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竟然一点力都不愿意出。
平时白亦观对仇镜语有多好,这种时候自然也就成了大家对仇镜语没有办法的埋冤,他们也不用管那么多,只觉得仇镜语是一定要帮着北阅赢得战争的,他受了白亦观那么多的偏爱,全国上下的百姓也都是愿意相信他的,结果呢?
而且今天仇镜语此举,也是在告诉那些平时和他有仇的官员,他就是没有办法,又或者说是有办法,但是就是不愿意说,这其中的差别可是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