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刻，叶凡的心，终究还是软了。

纵使她千百次的对自己握起刀剑，可叶凡，也终究不舍得对她刺出一剑。

太奶奶说的对，说到底，他叶凡还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自嘲的话语之中，叶凡已经背负长剑走远了。

而唐韵，却是怔在原地，久久的无言。

心底深处，如同掀起了海啸一般，翻江倒海，久久都难以平静。

总有一个人，能惊艳自己所有的岁月。

总有几句话，能击穿自己所有的伪装。

没有人能感受到唐韵此时的内心，那是怎样的触动，又是怎样的复杂。

“留着她，可不是明智之举。”

“你可想清楚了。”

“我劝你最后还是杀了她，不然的话，这个女人，怕是会成了你的掘墓人。”

看到叶凡收了手，不远处的月神却是皱了皱眉头，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叶凡这一次没有再犹豫，直接摇头道：“算了。”

“她也没有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豁出一切想要守护的东西吧。”

“于我而言，是亲人，是朋友。”

“对她而言，估计就是宗门吧。”

“她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吧。”

“能不顾一切保护自己梦想的人，都值得尊重。”

叶凡淡淡的笑着，可是又有谁听得出，叶凡这话语之下的无力与哀伤。

“月儿，谢谢你。”

“谢谢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我，总是在我最孤单的时候陪着我。”

“我楚天凡这一生，没认识几个人。但最荣幸的，就是遇到你。”

“一会儿，若是真的遇到不可抗衡的阻力，你不要管我，自己离开就好。”

“我楚天凡贱命一条，能走到这里，我就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