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解释与CP(1 / 2)

关于金在奂如何与他相识,许鸣鹤的剧本里只有简单的一句“经郑东河介绍”。横竖郑东河是对上节目不反感但着实不擅长,这种程度的露脸还要事前排练,所以不会有多少曝光,也就没什么露馅的风险。而且“经郑东河介绍”这种解释严格意义上也没有错误,只是隐匿了一些关键信息比如李承协邀请在前许鸣鹤再次拜托郑东河帮忙在后而已。

为了营业而说的谎言能克制尽量克制。就像这个名义为VLOG实际上在塑造人设的系列视频,站在观众的视角当然是经过美化的产物,许鸣鹤只是想把尘埃落定以后演的戏伪造成“边做边拍有结果了之后把原先的素材都剪辑一遍播出”,让它接近偶像组合搞的“XXTV”形式的日常物料。

基本事实是没有变的:李承协与他很久之前就认识,金在奂与他认识不久,而且最后的加入与他有分不开的关系。

美化也是必须的:虽然曾经一起练习,他在FNC的时候就没有和金宰铉说过几句话,离开FNC后也没再联系,多年后的初次见面没有视频里那样亲近,韩胜浩对与他重新见面的态度,也没有那么温情脉脉。

为什么除了找贝斯手还要加一个主唱,也要有一个能够接受、最好也能引人注目的解释。

展现了“金在奂唱歌很好”这件事之后,许鸣鹤接着又简单地介绍了金在奂曾经在另一个公司做过乐队练习生,位置是主唱加电吉他手的事实,也透露了他和金在奂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一起做音乐这件事,不需要有非常好的私交,音乐上的理念契合,实力上互相欣赏,价值观没有太大的分歧就可以了。”许鸣鹤说。

李承协正向附和,就听许鸣鹤轻飘飘地追加了一句猛的:“承协,你想邀请我,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和你对音乐上的看法相同,还是我作为贝斯手,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那个?”

“你是最好的那个,”李承协回答之前看了两次镜头,终于克服了idol的本能,“不在一起工作不影响我们的朋友关系,想与你一起工作,主要是因为我的野心。”

“对,野心,”许鸣鹤虽然脸温柔了许多,但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从侧边看练得也算厚实,和狼狗造型的李承协对视的时候,俨然是强强碰撞,火花四溅,“那你应该还记得我对NFlying音乐的看法。”

李承协脸色一变。

“初期的双主唱模式是最好的配置,被动变为单核模式以后强化曲风中的金属感只能说是一种不错的应对方案,让NFlying有了特色,也有了局限。”

在镜头前,许鸣鹤毫不留情地说。

李承协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有种“该来的终于来了”的无力的平静感:“在决定邀请你的时候,比起担心你介不介意回去当idol,我更担心的是你不满意我的音域。”

“我也是有野心的,如果有希望尝试更好的模式,没有理由不去尝试。”许鸣鹤说。

话说到这份上,金在奂也大概听出来了,作为晚辈,他只能先“欲言又止”一下。

吃瓜看戏郑东河这时起到了调节气氛并给晚辈打气的作用:“别担心,想说什么就说,现在不是讲究年龄的时候。”

金在奂:“我和光真哥谈过一些对音乐和乐队的事,但不太清楚光真哥构想的双主唱模式是什么样子。”

金宰铉悄悄地挪了过去:“我们很久以前那样练习过,可是之前一起练习的哥和你的音色不太一样……”

“你在做一件很难的事啊。”李承协说。

“是的,很难,如果我要实现这个构想,要得到你们的认可,在奂的认可,还要去说服公司那边。但我是一个贪心的人。”

李承协:“我对在奂xi的声音了解得还不够,不知道要不要贪心。”

“试一试,”郑东河的练习室里不缺乐器,除了金宰铉打鼓不太方便,车勋去拿了吉他,许鸣鹤则抱起贝斯,“来一首你们平时练习用的翻唱曲?”

“G-Dragon前辈的《crooked》,最近我们练习的时候用到的歌。”

李承协做了决定以后,车勋又解释了一下贝斯在这里大概要怎么操作,而作为一名远超合格线的乐队贝斯手,即兴SOLO也许有难度也许没有,即兴弹和弦是肯定没有难度的,很快他就与车勋配合上,给李承协伴奏了一段很NFlying的《crooked》。“

“很NFlying”在这里的意思是,很有NFlying的那种金属味道。这条路线既能够让NFlying与FTIsland、CNBlue的风格有所区分,也回避了李承协作为乐队主唱在音域上的不足,就如同许鸣鹤所说的那样,是种情况下的最优解。

接下来就是双主唱模式了。

大多数乐队采用的都是单核模式,或者有乐器位兼任副主唱来补充,不过在许鸣鹤因系统而变得漫长的生命里,他也见识过了许多不那么主流的乐队类型。更重要的是他不是“权光真”,而是“许鸣鹤”的时候,曾经给进入双主唱模式的NFlying弹过几天贝斯,哪怕时间比较久远,哪怕金在奂和柳会胜的声音条件不完全相同,这些经验也足以让他清楚应该怎么搞。

许鸣鹤火速生成了改编方案,接着迅速地与李承协、车勋还有金在奂完成了沟通,专业与专注的魅力一览无余。

而最终的结果证明了:乐队主唱音域不够高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一个方案只有中低音的质感,另一个方案里加入了高音的穿透力,听歌的人会下意识地倾向于后者,哪怕前者是钻研过一段时间的产物,而后者是临时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