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在奂融入新团队这件事,许鸣鹤不是很担心。首先如同他在镜头前所说的那样,一起做乐队用不到很亲密的私下交情,陌生时开始共事再渐渐变得熟悉是常有的情况,其次,就算他们最后还是没有亲近起来,偶像组合关系平平在镜头前能照常营业的多了去了。
而且,金在奂唱歌是真的很好。不从他原本出道的2017年而从即将到来的2015年算起,一直到许鸣鹤记忆的尽头2020年,这五年里出道的男idol,金在奂唱功不是第一,也至少能稳居前五。
虽然这之中也有后面那几年粉丝都去追求舞台效果和营业质量,路人也不关注idol了的原因,还有直拍盛行,表现力变得比现场唱功还重要,主唱出头乃至出道的机会都变少了。啊,好气,要是像后面几年那样,一轮打歌都不一定开得了一次麦,每场都是舞台版MV,说不定粉丝还会拿着模拟现场的预录去吹什么“全开麦”的唱功……我还不如去当rap担当呢。哪怕被说成唱功不行靠脸出道,现场好歹是真的再出声啊。
这个世界还不用担心,对于乐队来说,经费和设备所限被迫表演的打歌场次是有限的,在这之外有无数次的、大大小小的、上到演唱会下到街头路演的真实live。
许鸣鹤:我爱乐队!
李承协的腿伤要再休养一阵子,NFlying也有待继续磨合,出道的时间预计要推到2015年初。有很多事做不了,也有一些事可以做,终于有了乐队的许鸣鹤与队友们一起练习,有时去转移到离公司比较近的地方的工作室写歌,有时和成员们一起交流创作,时不时在FNC的小练习室里录个cover视频上传,生活还是很有趣味的。
把原本的舞曲或者ballad改成硬核摇滚,把原本强烈的摇滚改成抒情小清新,乐队的live要的就是自由,虽然比起许鸣鹤的乐在其中,对粉丝来说重点可能是“编曲不一样感觉差这么多的吗?”
而NFlying的其他成员来说,他们这段时间最深刻的感受可能是:
学到了。
再怎么天赋异禀,他们都只有不是很长的练习生经验——何况还没有那么天赋异禀。而在音乐上本来就有才能的许鸣鹤又活了那么多年,哪怕绝大多数时间不是在搞乐队,也没有远离过音乐,他在器乐演奏技巧上相比队友们的优势还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层面,真正悬殊的是许鸣鹤对音乐的了解,具体到乐队的层面,就是音色的选取,器乐与人声的搭配,源源不绝的创作灵感,与信手拈来的理论知识。
在充当乐队领域的百科全书的同时,许鸣鹤也鼓励队友们进行创作:“虽然我们的出道曲按照公司的惯例是用买来的歌,但是乐队要能自己创作才长久的嘛。”
“道理都明白,FTIsland前辈现在基本上也是用自作曲,尽管那种比较hard的风格在韩国是不如以往受欢迎,但在日本有了固定的受众,想长久地做下去是没问题的,”李承协说,“这不是写出来的东西和你比,自信心有点受到打击吗?”
许鸣鹤:“哦……”可是FTIsland后来因为崔钟勋的丑闻……算了,我管不着,这是前辈们自己的事,等我哪天被FTIsland的成员委托了任务再说。现在主要是为了试试创作能力可不可以被“带动”一下,以后再次被封印了,还可以想办法让会创作的人写出符合自己心意的作品。
“自作曲不能用作主打,哥没有问题吗,会不会影响哥作为制作人得到的评价?”金在奂问。
先成名后发自作曲问题不大,哪怕成绩能够与idol搞创作成绩最好的G-Dragon权志龙相媲美,也可以说成有名气在先的结果。许鸣鹤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创作实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人要是往坏处解读,不解读成“FNC刻意打压”,也可能是“权光真的作品不配当主打”。
“不要紧,我正好可以发一些不太主流的歌。”许鸣鹤毫不在意地说。
金在奂:“不太主流?”
许鸣鹤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怀疑,不由黑线:“东河哥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金在奂:“说哥的音乐取向比较大众化。“
“那没错,但‘大众’里面人与人的取向还有些差异呢,”许鸣鹤不由叹气,“我也有那种发表出来很大可能喜欢的人不多,所以不敢发表的歌,首先要在这条路上生存下去啊。”
要不是许鸣鹤之前基本都写主流的歌,又费尽心思地蹭电视剧带的热度,他现在也不能靠版权费实现财务自由,还在宿舍里放了一个“公用资金盒”,用的是密码锁,密码大家都知道。许鸣鹤说的是每周有二十万的额度用于日常开销,实际上他看到快见底了就会放点钱进去,这点钱还不足以让谁养成奢侈的习惯,许鸣鹤只是希望在日常生活上不要太俭省而已,人的精力在那上面用太多了不值得,尤其是在许鸣鹤有余力的情况下。
许鸣鹤“推心置腹”地与队友们谈过:“介意的话,我们五个人,平均每人每周四万块,结算的时候按这个额度还给我,但我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这个,我希望一起工作的人不会被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影响状态,付出得不多,动机也不高尚,当做哥哥给的零花钱就再好不过了。”
李承协:“光真,虽然你比我大,但是,我们同年。”
许鸣鹤犹疑地看着他:“那……‘父母爱情’让我在前边?”
李承协:“喂!”
“你要习惯这个啊,承协,”许鸣鹤来劲了,“回去晚上一起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