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歌,确定了参与的人,搞定了beat的使用权问题——hip-hop领域公用的beat不少,在授权和盈利问题上谈清楚就可以,可以着手拍MV了。对于参与了MV拍摄的人,要求如下:
保证近期发型不变。
自带一套正装,穿成花里胡哨小清新太出戏了。
“我们下周不是要去日本吗,录那首叫《dailydaily》的日语歌,还有表演?”郑熹哲说,“表演《insane》的时候和造型师提,配黑西装吧。”
《insane》算是ZE:A的歌曲里面在日本比较受欢迎的一首,因为歌曲出来的时候许鸣鹤选的是西服造型,后来表演时造型师也喜欢照着最初的风格配装,至多更改一下颜色和细节搭配,也算是合理范围内的偷懒了。
“可以。”
“先把全员在的画面,还有我们这些先死掉的人死掉的场景拍完。”郑熹哲又提议道。
许鸣鹤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就这样在有限的条件下,见缝插针地拍了一堆素材,再去找Rome一道研究,凭借这些打扮得像黑手党的ZE:A成员在昏暗的灯光下围着桌子坐了一圈,抬手张嘴摆出阐述姿态,趴在门上窥伺内部情况,在酒店房间内摆弄模型木仓,模仿影视作品表演杀人场景等桥段,Rome剪辑出了一个大概是“ZE:A被困在建筑物内,互相杀戮,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的剧情线来。
接下来就是如何发表的问题了。
“放在新专辑里面一起宣传,效果肯定更好,”许鸣鹤说,“但是版权问题会很麻烦。”免费分享和收费盈利的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
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就像朴炯植说的:“能买下使用权就好了。”
“又到了回归的时候,我又要变成不讨人喜欢的文俊英了,”许鸣鹤自嘲道,“你们有谁能劝公司多花一点钱吗?”
河旼佑非常头大地按着自己的脑袋:“编舞变成自给自足了,不能省下一点投资用在歌曲上吗,应该是够用了啊。”
“连我都感觉到了,”在成员中间相对比较大胆的金智烨说,“我们过去那些花了很多钱的编舞,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许鸣鹤叹了口气,公司心术不正,所作所为招人疑心,他们作为艺人也没法全心全意地集中于作品,这叫什么事呢。
“没有这个问题,我们现在的情况也是没办法得到结算的,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成员们:“没有。”
出道快两年的时候开始想什么时候能偿还欠款从公司那里拿到结算,以后来者的视角而言为时过早,但站在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的角度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许鸣鹤依靠对系统的灵活运用,能在资金上稍微宽裕些,进而为自己争取一点折腾的空间,但ZE:A的情况没法做盈利结算,只靠那基本工资一样的“生活费”的话,许鸣鹤在名义上有所欠缺,腾挪的空间仍然非常有限。
最后这首命名为《atnight》的歌曲还是在2012年的年初放了出来,免费的音源,还有带着股寒酸气息的自制MV。歌曲在音乐的角度上没有得到热烈的反响,毕竟是2012年,把一首从头到尾都是rap的歌搞出传唱度还是不太容易的,但作为idol自己搞出来的东西,《atnight》又是那种不会有人去挑三拣四的水平。毕竟是idol,把纯粹由rap组成的歌曲弄到还算顺耳的层级,也算挺不容易了。
值得鼓励。
对于粉丝们,这个物料不仅包括了一首风格独特的歌曲,还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昏暗的背景下,西装造型的成员们展现出了十分强烈的形象。早早就死去的无辜者金桐俊,试图探求真相却迎来冷枪的郑熹哲,不知道为什么倒在门口的朴炯植,黑手党游戏里典型的早早死去的倒霉鬼。面孔端正深邃的金泰宪真挚地指着手腕的表,试图阐释着什么,是游戏里“自证清白”的环节,再配上rap词:
“restinpeace,到了夜晚,对视时产生的共感,背后有thirdeye,最后的议论就是毫无意义的幻想。”
戴着眼镜的文俊英(许鸣鹤)则有着一股强烈的斯文败类气息,阴郁晦涩的眼神,发言之后迅速变得紧张微妙的气氛,也迅速地为第一印象提供了佐证。他的形象很带感,唱hook的词也唱得很有感觉:
“到了夜晚就会开始,这游戏soseductive。babyyoucanfeelmypain,黎明破晓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金智烨的形象偏向于温柔又有些风流气,搞得rap词也有点一语双关的感觉:“暗了下来就能看清我的真心了,一直是真心的,甚至在骗人的时候。”这种形象放在影视作品里,基本上是有点小毛病但大体上没有问题的类型,在被文俊英皱着眉指责时,他的表现也是典型的“我冤枉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