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舞台本身不是重点,有经验无比丰富的许鸣鹤控场,带来神级舞台可能有点难度,但如果只是优秀舞台的话,那真的是一点难度也没有。
许鸣鹤的主要任务是表演——表演她一方面想挥舞着“李遐怡唱得真好”“李遐怡真可爱”的大旗,一方面又因为“这放在一个高中生身上太违和了”而努力克制住的样子。
在生理年龄还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许鸣鹤无法掩盖她心理的过于成熟,比起装嫩这种高难度操作,她选择创造一些奇奇怪怪的亮点,比如说不只早熟还过早对可爱的同性有了种诡异的“慈祥”心态,可是这样太不酷了所以不得不很辛苦地克制着,看起来不就好多了?
至少在女性群体中,她有了名为“别扭”的萌点。
不对,我怎么变成女的了还想着女性受众?是因为之前当了那么久男明星当出了经验吗?
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的许鸣鹤此时有点怀疑人生。
不,应该是男人太难讨好了,让他们对一个女艺人有什么真情实感太困难,别的不说,同样级别的女团,男粉占比高的总是比女粉占比高的糊得快。
所以说应该是,在以男性的身份活了那么久之后,许鸣鹤得到了一点经验。
事实也的确如此。以《Kpopstar》的选手为例,女选手们对于一个能力很强、性格好像也很强的姐姐/妹妹以好奇为主,总的来说比较乐于亲近,男性就没有那么强的意愿,反而觉得许鸣鹤形象强悍与普通女生不同,比较“难搞”,迄今为止许鸣鹤熟悉一点的男选手以外国人为主,原因与其说是他们没有韩国人的大男子主义,不如说许鸣鹤这个翻译还挺好用的。
这个形象给她带来了一点小麻烦,和男选手没关系,和宝儿有关系。
几轮初步筛选之后,流程进行到了三名评委代表公司招募选手,选手们分散到S.M.、YG、JYP三家公司接受训练,准备下一轮的淘汰赛。上一轮的表演过后,许鸣鹤被宝儿招募到了S.M.的队伍,而在培训的过程中,宝儿将许鸣鹤与白雅言划分到了一个类型:
感情,感情,感情!
她讲完如何表达感情起伏以后,还问了白雅言一句:“有男朋友吗?”
白雅言:“嗯。”
宝儿:“……你说有?”
不过宝儿毕竟身经百战,哪怕白雅言的回答在她意料之外,也很快地接上了:“看来你不太喜欢男朋友啊。”
白雅言仍然很淡定:“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许鸣鹤:我这种看起来不像是交过男朋友的,能不能逃避这个问题?
宝儿:不能。
她接下来一句就是:“那……鸣鹤呢?”
许鸣鹤(面无表情):“没有。”
宝儿:“鸣鹤的感情消化得更好些。”
许鸣鹤心说您这话题找得真不怎么样,自己十二岁出道,在中学生的年纪活动唱得难道全是童谣?这套逻辑用在自己身上,你是准备说你那时候谈了恋爱还是干脆在瞎唱呢?
这话当然不能直说。“可能是我的想象力比较丰富,”许鸣鹤说,“像少女时代的泰妍前辈一样,在二十岁能表达出像离过十次婚一样的感情是我的目标。”
宝儿:…………
宝儿给许鸣鹤选的歌是李素罗的《拜托》,这是一首非常、非常标准的细腻型苦情歌,许鸣鹤的演绎闭上眼睛听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是睁开眼睛看——这孩子还没成年吧,唱得这么苦情真得正常吗?
所以许鸣鹤也只是勉强地归到“感情表达有问题”那一类,好让导师显得没那么无从下手。实际上宝儿已经有了类似“很多已经出道的人还不如这孩子可是我不能说”的无奈感受,也就在私下里对拉过来帮忙搞培训的S.M.舞蹈老师兼前职idol沈在元吐槽:“她的优势是压倒性的,现在出道都是一个天才的实力派歌手。”
沈在元:“就像你一样?”
宝儿:“……我在她那个年纪,没那么会写,也没那么会唱。”
“但你已经成为了第一个在日本获得成功的韩国歌手,”沈在元说,“而许鸣鹤,她的风格也许是个问题。”
至于许鸣鹤的风格,她努力在强势之中创造可爱之处,在扮演难度,定位独特性与受到喜爱这几点之间取得平衡,但别人怎么看她这个事是很难控制的。
“无论如何希望你重新回来,希望能再次回到最初……”
宝儿&杨贤石&朴振英:“许鸣鹤会成为优秀的歌手的。”
许鸣鹤:我感觉这一轮我的人设还是等待着被超越的大魔王。
但她也没必要为了低调点故意唱得烂。
比起练习的时候,这首《拜托》的现场版更加细腻深刻,浸透人心,下台以后,同在S.M.受训的白雅言向她虚心求教“凭想象代入”是怎么回事:“姐姐是怎样找到唱《拜托》的感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