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基本是没隔两三天打扰他一次,但他都是冰冰冷冷回复一句:“哦。”“吃过了。”“不打。”
她叹了口气,熄掉屏幕,继续盯着驾驶位上分的时钟,估摸着还有几分钟到家,今天妈妈要上夜班,该给她准备什么宵夜。
她妈妈是纺织厂的工人,居住的地方也很远,她每天回家的路线就是从公司出发,花两块钱坐二路公交车,坐到站末,总路程十三公里左右,公交车走走停停差不多要花半个多小时。
二路公交车站末是人民医院,沈青禾家的房子风水不好,她卧室窗口正对着医院的太平间,方圆一千米外,有一家殡仪馆,经常有来来往往的送丧车队从她家门口过。
她家门口常年备着一大捆稻草,一旦有送丧车对路过,她奶奶就会在门口烧上一小捆稻草,她不清楚这是什么风俗,后来奶奶不在了,她家也没再人烧过稻草了。
穿过破败的门,简陋庭院内种着一棵巨大的桂花树,每道中秋佳节,这棵桂花树盛开的花十里飘香,只可惜叔是棵歪脖子树,不挺拔,主干还被人砍了一刀,留下一道无比狰狞的伤疤。
这是很多年以前,沈青禾的父亲好赌,偷了家里的钱,沈母拿着菜刀追出来,没砍到人,倒是险些把树给砍断。
庭院收拾的很干净,落叶也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导致几滴鲜血在干净的庭院内异常的耀眼。
“谁受伤了?”
她头顶挂了串问号,这时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她想估计是陆远尘回她消息了。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陆远尘回复道:“今天休息,带你玩两局吧。”
“哦耶!”她兴奋的险些没跳起来。
男神带我打游戏了,男神带我打游戏了!
她平复一下心情,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打字道:“那,几点?”
她正美滋滋地等着陆远尘回复,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狗的哼叫声,那声音十分的无力虚弱,沈青禾寻声找过去,看到水井旁边有一滩血。
砖头砌成的高约五十厘米的六边形水井井口,旁边躺着一条奄奄一息的小黄狗。
小黄狗是她捡回家的流浪狗,应该是两种狗的杂交,田园犬的脸和尾巴柯基犬短腿和毛发,不漂亮,却很忠实,看家护院叫声很响但体格小不容易咬伤人。
此时它躺地上,浑身是血,两条后腿被人打得扭曲变形,嘴也被人打歪错位了,头上有两个血窟窿,舌头长长得耷拉着,它看到沈青禾,前爪抬了一下,痛苦地哼了两声。
“怎么回事?”沈青禾一下子就慌了:“那个造孽的人虐狗!不怕下地狱吗!”她既心疼又着急,看狗狗的样子,估计也活不了了。
手机又响了两下,远尘说:“随时都可以。”
她本想回复有点事情可能要晚点的,信息编辑好后还没发出去,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接着走出几个黑衣保镖,他们站在门口两侧,最后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是穿着昂贵大衣的安嫦。
沈青禾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接着,几个保镖从屋子里把沈母带了出来。
沈母被反绑在椅子上,嘴里贴着布条,衣服单薄,沾着血,已经昏迷不醒了。
“安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将信息快速删除,按住语音,道:“远尘快来救我,我家里进贼了,地址是杏林街啊……”她话还没说完,肚子上被人踢了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