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将军(1 / 2)

苏尔特喜欢用自己的速度调戏这些高高在上的城里人,他喜欢看他们脸上露出的绝望。

就比如现在,他把匕首扔回了唐吉身边,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这个人是他觉醒以后遇到过最有威胁的敌人,苏尔特已经迫不及待想从他脸上看见绝望了。

但唐吉让他失望了,他只是沉默的捡起了匕首,摆出了战斗架势,他很愤怒,但目标并非敌人,而是他自己。

无能狂怒只能刺激你的肾上腺素过量分泌,从而影响理智,但适当的愤怒则可以加快你的反应速度,在如何控制自己的愤怒这方面,唐吉已经有了很深的造诣。

从最开始走上这条路时,唐吉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吴千映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他,超人类的数量和质量一直在增加,迟早有一天会诞生无所不能的‘上帝’。

唐吉见识过了玩家中的复合能力超人类,见识过七原罪级别的强者,甚至他自己也走在这条路上。

但超人类的诞生,是无数中可能和随机结果的碰撞,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约到的觉醒者会有什么独特的能力。

【左轮复兴】?很不错,很适合唐吉这样习惯用枪的家伙;【暴怒化身】?传说中七原罪之一,虽然唐吉还没深入了解,但光是现有的表现,也足以让其他人羡慕。

面对嫉妒时,对方无法控制唐吉的精神,面对贪婪时,唐吉靠着仇恨之焰硬生生和对方拼了个旗鼓相当。同样在面对色欲时,唐吉依然靠着这两个底牌维持金身不败。

唯独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比唐吉快。

这和意志无关,和战斗技术无关,对方只是单纯比唐吉快而已,安东尼是个称职的士兵,是个优秀的军医,但他到现在为止甚至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叫什么?”唐吉看着男孩问道,除了速度之外,对方最少还有相匹配的身体强度,虽然来不及看清对方动作,但少年从他手中夺走匕首那一刻,唐吉最少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量。

对方有意或无意间拽脱臼了他三根手指。

唯一的好消息是,随着各种治疗药剂在体内生效,唐吉正在恢复对义肢的控制,借着身体的遮挡,他试探性的弯曲了一下手指,它回应了大脑发出的信号。

“我叫苏尔特。”少年大大方方的说道:“投降,还是死?”

这种熟悉的话语唐吉眯起了眼睛,他想起了自己之前说的话:“打仗?他们会打个屁的仗!”

而现实就像一记皮鞭,抽在他的脸上,对方或许不懂打仗,甚至连打枪都玩不好,但对方有一个超人类。

为什么超人类迅速成为了社会动荡的最大原因?为什么他们会喊出超人类拥有特权的口号?

因为他们不讲道理,只靠运气就能获得你拼搏几十年也得不到的能力。

他们的出现,打破了人类历史上才能出现过的所有阶级关系,他们的出现甚至引来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高维生物的注意。

不需要积累,不需要努力,苏尔特这是谁了一觉,再醒过来时,就成了这片区域最强的存在。

他现在还没有接管骷髅党,是因为他还不够成熟,在他的世界观中,管理一个荒野上的帮派,远不如享受战斗的快感,沉迷于凡人对自己的崇拜更有意思。

但无论是骷髅党现在的首领,还是他自己都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权利对苏尔特而言,只是放在椅子上的皇冠,唾手可得,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能拿走。

唐吉活动着终于再次上线的义肢,当着苏尔特的面将手指一一复位,将匕首换在了义肢掌握。

他的左手掌心,一朵灰黑色火焰正悄无声息的燃烧着,一如他的愤怒。

“我喜欢你的义肢,等我杀了你,我会把它挂在卧室的墙上。”苏尔特舔了舔嘴唇,因为他还没发信号,骷髅党的枪手们不敢继续靠近:“我上周干掉了一个女佣兵,她有条同样颜色的大腿,你的手臂可以挂在旁边。”

这句话他撒谎了,他卧室的墙壁上只贴了一张有些掉色的花花公子杂质封面。

“你可以再试...”唐吉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已经失去了苏尔特的身影,前面还是以后面?

留给唐吉思考的时间完全没有本能来得快,在感觉到有人在拽他义肢的那一瞬间,灰黑色的火焰以唐吉为中心猛然扩散到周围一米半径的空间。

在子弹时间状态下的苏尔特,此时正抓住唐吉的义肢,利用杠杆原理发力,他打算强行把这条义肢从敌人身上扯下来。

听起来很残忍,实际上也是,但苏尔特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强大,这是他遭遇过最强大的敌人,他要回敬以最残暴的攻击。

这是苏尔特从小到大学会的唯一一种生存方式,斗狠而已,那些不够狠的,连长大的资格都没有。

当第一抹灰黑色从敌人身体里冒出来时,苏尔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今天多次进入子弹时间确实让他的身体有些负担。

而后,着灰黑色的火焰就覆盖了敌人全身,包括他的义肢,在哪火焰侵染到他之前,苏尔特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他完全没有感受到火焰的温度,反而赶到了一丝寒意,那东西似乎在吸收周围的热量一样,让苏尔特的动作变得‘迟缓’。

当然这个迟缓只是相比于他之前的状态,对进入子弹时间状态的苏尔特而言,大部分人依然如同静止的雕像,只要他稍微跑一跑,甚至能追上奔驰的汽车。

但当那火焰渲染满了敌人周围的空间后,苏尔特发现自己变得更慢了,好像有无形的负重压在他肩头。

而他面前的也好像出现了看不见的墙壁一样,苏尔特只能摆出一副游泳的动作,在越来越粘稠的空气里一点一点向前涌动。

苏尔特感觉好像有人再用小棍子捅自己的耳膜,还有人抓住了他的胃,狠狠往外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