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字重复,稍后修改)
一次不成功的刺杀任务,除了让归化者们再次深刻意识到唐吉的强大外,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们很难在国际市场上雇佣到愿意给他们卖命的超人类杀手了。
现在整个市场都知道,凡是针对唐吉的任务,基本都是坑,即使雇主愿意提前支付全部报酬也依然如此。
有关唐吉的各种消息满天飞,稍微手里有点货的都能卖出个好价格,但浑水摸鱼的更多。
梅林刚刚才干掉了一个在黑市上贩卖仇恨之焰样本的白痴,那个连超人类都不是的卖家用这种噱头把黑火的样本的卖给了十七个代表不同势力的买家,结果显而易见,善后的杀手们甚至不得不在他家后院分出个胜负,才排队进去拍照片取样。
最后进去的自然是梅林,幸亏他是个魔法师,能追溯死者的音容相貌,不然就剩下那点生物组织,连拍照取证都不够。
梅林今天的心情还不错,他几乎什么都没干就能拿到十五万联邦币的报酬,就像白捡钱一样,所以他打算去白天鹅餐厅享受自己的午餐。
自从和归化者组织搭上边后,梅林的小日子就越过越行了,除了任务报酬之外,他最大的收获莫过于施法材料自由。
归化者那边每次任务都会全额报销他的施法消耗,而这对于会计师出身的梅林来说,跟送钱到嘴边几乎没区别。
他一直精确计算着自己的报销额度,让其维持在二点七倍于平时施法的额度,有零有整,显得非常真实。
比如昨天那一票,梅林光铂金就昧下了足足二十五公斤,一度让他产生直接了干完这一票就退休的想法。
单下一秒,这个想法就随着一个不速之客的落座而破灭了。
“米科尔森先生。”梅林朝不请自来的恶客举了举杯“您还是抓到我了。”
“你太谦虚了,梅林,没有你故意留下的线索,恐怕我很难这么快找到你。”穿着姜黄色西服的经典米科尔森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沓协议:“这是FBAS局的制式合同,你可以看一遍,如果觉得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内容里已经包括了免罪协议。”新笔趣阁
梅林甩了甩手,一副精致的眼镜出现在手上,他拿出了十二分精神去应对这份合同。
“我看见这里写着,我有义务配合实验机构进行医学研究,每周时间不多余六小时,算作工作时间,请问这个时间累积么?”梅林逐条问道,就好像双方只是普通的应聘者和面试官。
米科尔森一一耐心的解答了全部问题,他在第一次见面时总是格外耐心。
“我在确定一下,我签署了这份合同,就正式成为FBAS局的雇员,和我的过去一刀两断了?”梅林再次确认到:“唐吉不会以任何形式,去追求我的过去?”
“当然,我的朋友,你的档案只保留在这里。”米科尔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甚至都不知道你的过去,相信我,他也不在乎你的过去,只要你别傻到自己去宣扬你的过去,你们就会相安无事。”
“听起来不是很完美,但我接受了。”梅林痛快的签了名,然后整个人都送口气:“我有个有关玩家的重要线索需要汇报。”
“我喜欢你的工作态度,梅林先生。”米科尔森看了看时间:“正好我今天有空,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玩家们正在寻求一种能代替素体,大量增加速度的解决方案,归化者们正在投标。”梅林是有备而来,他的手掌一翻,一只U盘已经在掌心处:“他们重启了联邦陆军的超级战士计划,而且做出了一些成果。”
“我不是学者,研究员,不知道他们这些成果都有什么,但我打探到了他们竞争对手的消息,降临者教派。”梅林解释道:“双方的提出的第一轮报价都是在三个月内提供超过一万名可堪一用的非超人类素体。”
梅林对面的米科尔森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起伏,但在世界各地,最少有上百个米科尔森扔掉了手中东西,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他在归化者势力和降临者教派中都有卧底,尤其是前者,从建立联合调查办公室后,米科尔森就一直对那股暗中影响世界格局的势力充满了兴趣,所以他在对面的卧底尤其多,有些甚至算得上身居高层。
要不是大部分归化者势力都是以家族血脉传承,而且他们过早的见识了变形者的存在,在这方面一直严防死守,米科尔森现在搞不好已经在玩左手执红,右手擎黑,左右互搏的游戏了。
而现在,一个刚暴露不久的雇佣兵,突然拿出了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大新闻,这代表了什么?
他的卧底被人有意识隔离在整个计划外了...
“马卡里安?厉害啊。”远在夏威夷岛的中央米科尔森坐在数百平的办公室里感慨了一句。
但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米科尔森们就逐渐冷静了下来,一万名非超人类玩家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怕。
归化者也许能轻松拿出一万人规模的素体,但降临者教派绝对做不到,即使它愿意交出内部的狂信徒作为容器,那些疯子也很难完成这种规模的‘祭祀’。
而且这一万人能起多大作用也还不确定,他们不是超人类,威胁性直线下降,如果马卡里安打算用玩家和自己打一场常规战争,那他们需要的可不只是一万具素体,想要发挥玩家的优势,他们需要数十倍于这个数量的素体储备。
“你提供的情报被核实后会追加奖励,相信我,我们比归化者们大方多了。”米科尔森指了指窗外繁华的街道:“他们只是想在新世界中确保自己的权益,而我们已经拥有这个世界了。”
这一点米科尔森没撒谎,有了他支持的大统领卢瑟可能是最近半个世纪最有牌面的大统领。
米科尔森在暗,唐吉在明,轻易形成了某种平衡,没人愿意在明面上违抗大统领的命令,但这些命令又是怎么走下讲台被切实的执行,就是政治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