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石县邙山村?”
少年看了看秦老汉,又扫视了一眼屋内。
“今年,是哪一年?”
秦老汉有些懵了,怎么这少年醒来连年月都给忘了。
“现在是景康二年十月,国主是去年即位的郑钩。”
“景康,即位,完了完了……”
“小哥,是哪里人氏?姓什么?”
“我,我也是柳石县人氏,我叫卫复。”
秦老汉看着卫复满是怀疑。
“可是,我看你的穿着打扮还有口音,不像是柳石县人氏啊。”
“这,咳咳,老叔,我有些头疼……”
“既然如此,那你好生歇着,明早我再来看你。”
秦老汉说完后就要去拿凳子上的蜡烛。
“老叔,可不可以把蜡烛就在这里?”
“这,那你睡时记得把蜡烛熄了。”
“好,多谢老叔。”
“没事,你好生歇息吧。”
秦老汉说完后带上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凳子上的烛光,卫复感觉心安了不少,哪怕这烛光微弱的像是随时要熄灭一样。
“景康,国主,郑钩,没印象啊,这是穿到哪一年来了,完了……”
卫复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哪个朝代有个年号是景康,国主叫郑钩。
“我记得是和同学去秦岭玩,后来掉队被饿晕了,怎么一醒来就到了个莫名其妙的年代。”
卫复看了看屋子里。
黄土做的墙,老旧残破的家具。
家具就是一张木凳,一张木床,床上还是铺的稻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身上的被子还不是太漏风。
“阿嚏,咳咳……”
“好像感冒了,看这个样子,这个时代的人恐怕也治不好感冒吧,太落后了。”
卫复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掉灰的房梁。
“算了不想了,死了一了百了,说不定又穿回去了。”
“不对啊,我不是魂穿啊……”
心中无比沮丧的卫复紧了紧被子,缩在床角靠着墙再次昏睡了过去。
木凳上的蜡烛依旧散发着微弱的烛光,时不时流下一滴灰白的烛泪。
第二日清晨,卫复被冻醒了。
披着被子下床吹灭了蜡烛,卫复在房间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是哪里漏风。
无奈之下回到床上刚想躺着,肚子又‘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穿越的人里面,应该没有比我惨的了吧。”
“小哥,醒了没?”
卫复刚开始抱怨,门外响起了秦老汉的声音。
“醒了,进来吧老叔。”
秦老汉推门而入,看到卫复正裹着被子缩在床上。
“小哥可是有些冷?”
“嗯,有亿点点……”
“怪我,老汉昨夜忘了给你拿件衣服,这秋末时节最是寒凉。”
“老叔,昨夜我还没请教您的名号呢。”
秦老汉笑了笑,道:“什么名号不名号的,老汉姓秦,也没个名字,小哥叫我秦老汉就是。”
“那怎么使得,我叫您秦老叔吧,您叫我卫复就是。”
“无妨,随你便是。”
卫复挪了挪身子,道:“老叔,昨夜我听您说这才十月,怎么就到了秋末时节了,这么冷。”
秦老汉擦了擦眼屎,道:“咱们柳石县在梁国北边儿,所以冬季来得早,如今十月,南方的庆州才正当盛夏,不过啊,我们这还不是最冷的,再往北走,到了梁国边境的安州和雄州,那才叫冷,雄州野外的毛刀子能把人的脸割破。”
秦老汉说的有些急累,拔掉凳子上的蜡烛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