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么大面子,要徐宏亲自到三剑宗捞?”
“赵司行。”
“可是死去的大侠赵桦的儿子,君子剑赵司行?”
那人滋了一口酒,得意道:“正是。”
“这赵司行和徐宏又有什么关系,为何被三剑宗给扣住了?”
“你且听弟弟给你细细道来:
这赵桦和徐宏乃是至交好友,其子赵司行和徐宏的女儿徐鸳,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赵桦死后徐宏便收养了赵司行。
这徐宏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不仅亲自教导赵司行武功,更是履行承诺,一等到赵司行及冠,便要将女儿嫁给他,可这赵司行却不愿,逃遁江湖没了踪迹,叫徐宏一顿好找。
直到前些日子,这赵司行不知抽了什么风,一天夜里乔装三剑宗弟子纵火,欲要刺杀雷云,结果以卵击石,失手被擒让雷云给扣押了起来。
这赵司行不仅是徐宏的东床快婿,更是大侠赵桦的独子,若是杀了赵司行,雷云便要被江湖中人口诛笔伐,更要被徐宏给记恨,放了吧,又要被天下众人耻笑,所以只得将赵司行给扣押了起来。
直到徐宏寻到消息,这才亲自到三剑宗赔罪赎人,据说啊,徐宏为了赎赵司行,可是亲自给雷云敬茶了的,这茶一敬,徐宏的老脸也是丢光了。”
听到此处,众人皆是大笑。
“这赵司行还未娶徐鸳,便将老丈人给坑了个灰头土脸,以后在徐宏面前,怕也是没脸了吧。”
“后来呢,怎么样了?”
“这徐宏如此诚心,雷云自然是给足了面子,放了赵司行后,徐宏也没在三剑宗做客,连夜带着赵司行回了弘义门。”
“哈哈,这赵司行,江湖中人给他取了个‘君子剑’的名号便不知天高地厚了,雷云也是他能招惹的?未丢了命,已是邀天之幸了。”
“这赵司行被老丈人捞出来后也没再跳脱,老老实实跟着回了弘义门,等着十月初一跟徐鸳完婚。”
“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赵司行什么都没干,光是有个好名头,便成了徐宏的女婿。”
“羡慕不来的,喝酒喝酒!”
听到此处,季奴也差不多了。
上楼休息一夜。
次日,出了城继续赶路。
城外十里,雷剑山。
看到眼前的景象,季奴终于知道为什么雍州城内没有看到三剑宗弟子了。
朝上望去,一眼看不到顶,整座山上郁郁葱葱一片绿色,山间一条一丈宽的石板路蜿蜒盘旋通往山顶,每隔二十个阶梯就有两个守山弟子,无比气派。
山脚下,十个身穿黑色练功服的弟子守在入口处。
季奴想了一下,决定去拜访一下雷风,问一问他是否知道师傅的踪迹。
还未走近,两个三剑宗弟子将季奴给拦了下来。
“做什么的?”
季奴拱手做礼,回道:“在下季奴,是三宗主雷风的朋友,不知他可在山上?我来拜会他。”
“在的,你在此稍后,我上去通禀一声。”
“多谢了,还请收下这锭银子,买些茶水喝。”
那弟子接过银子,对季奴抱了个拳便转身上了山。
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
“我已通禀三宗主,请跟我来。”
“多谢,我这马……”
“拴在树上便是。”
“还请稍等我片刻。”
将老马栓在树上,季奴跟着那弟子上了山。
虽说是平坦的石板路,可却陡峭的很,两人过了一刻多钟才来到了山顶。
入眼望去,山顶中间是一个宽阔无比,可容纳一两千人的练武场,两边排满了白色的房屋,最高处是一个黑色宫殿,应当是三剑宗的主堂。
“真是壮观!”
听到季奴的话,那弟子得意一笑,道:“当然了,光是开山建宗便用了五年的时间,也是过了好几年才有了现在的景象。”
“为何这偌大的练武场没人?”
“都在伙堂用饭呢,走吧,我带你去见三宗主。”
两人来到最高处的黑色主殿,季奴抬头,看见上面挂着一个牌匾:登峰殿。
跟着进入殿内直穿后堂,没一会儿,两人在一处门外停了下来。
“宗主,人带来了。”
“进来吧。”
那弟子对着季奴拱手抱拳,道:“你自己进去吧,告辞。”
季奴推开门,看见雷风正坐在桌上喝酒,依旧是配的毛豆。
“季奴拜见雷宗主。”
“不必多礼,叫我雷师叔便是,快进来。”
“是。”
说完,季奴关上门来到屋内。
雷风伸脚在桌下勾出一张凳子,道:“坐下,快陪我喝一杯。”
“家师有令,让我不准沾酒。”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会知道。”
“师命不可违,还请雷师叔见谅。”
雷云丧气的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坐下吧。”
“是。”
坐在凳子上,季奴也不开口。
过了一会儿,雷风沉不住气了,问道:“你为何来了雍州?”
“回雷师傅,我是为了找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