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过,师兄,你的手腕不是偶尔发疼吗?不如让欧阳神医给你看看。”
季奴练暗器功夫,手上留下了些暗疾,柱瑶也是知道的,偶尔会看到他在练武时,偷偷的揉手腕。
“人太多了,走吧。”
季奴没有理会师妹的话,而是牵着马,径直从排队的人群旁边走过,路过药堂,也没有转头看一眼。
身后不远处,韩云川看了柱瑶一眼,问道:“季师弟他的手腕上有伤吗?”
柱瑶轻轻回道:“我师兄他因为练暗器功夫,手上留了暗疾,用力久了或者过大,手腕就会疼。”
韩云川看了前方的季奴一眼,回道:“既然如此,那他现在还在练吗?这种伤太久了可能就治不好了。”
柱瑶轻轻惊呼了一声。
“这么严重吗?”
“没错,手上的暗器功夫本来就伤人,若是不治,将来可能会落下残疾。”
“我明白了,待会儿我再劝劝他。”
前方的季奴听到二人在悄悄谈论自己,也没有说话,继续牵着马径直向客栈走去。
在客栈用了饭,三人各自进了房间梳洗,过了小半个时辰,柱瑶擦干了头发,来到了季奴的房门外。
“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等了两息,房间里嗯了一声。
柱瑶推门而入,看到师兄正闭着眼,盘腿坐在床边打坐。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柱瑶说话,季奴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有事吗?”
柱瑶低头把着手里的衣角,开口道:“师兄,要不然明天你去找欧阳神医给你看看吧,其他的庸医没什么好办法,她肯定有,不然以后伤重了就治不好了。”
季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闭上了眼睛,也不说话。
“师兄……”
“知道了,去休息吧。”
“那明日我们早些起床,早点去街上排着。”
见师兄答应了自己,柱瑶开心不已,眼含星辰,笑的如同月牙儿一般。
“那师兄你好好休息,我先过去了。”
柱瑶说完,退到房外轻轻关上了房门,季奴坐在床上没睁眼也没有答话。
休息一夜,第二天季奴打开门,看到柱瑶已经等在了房门外。
“师兄,我们快下楼去吃饭,吃了饭就去街上排着。”
二人来到楼下,叫了两碗稀粥。
“我给韩师兄说了,等你看了病,我们在这客栈里再歇息一天,明日再赶路。”
季奴咽下粥淡淡的嗯了一声。
等到师兄吃完粥,柱瑶直接将他从凳子上拉了起来,不撒手的拖着向昨天的药堂走去,生怕一不小心人不见了似的。
“还好,还没多少人。”
来到地方,柱瑶看着前方排队的十几个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天才刚亮没多久,就已经有人在等着了,也不知欧阳神医什么时候开门坐诊。”
二人来到人群后面也跟着排了起来。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药堂的门板被取了下来,一个药童来到外面喊了一声开始义诊,随后最前面的那人跟着药童走了进去。
没多久后,那人提着一小包药走了出来。
“好快啊师兄,马上就能到我们了。”
等了一会儿,前面看病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光了,终于到了季奴,柱瑶也跟着走了上去。
到了门口,药童将后面的柱瑶给拦了下来。
“一次只能进一人。”
“我们是一起的。”
药童摇了摇头,道:“既然是亲人更不能进了,你到外面去等着。”
柱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得退到了外面街上去等着。
“进去吧。”
季奴谢过了药童,跨过门槛走进了药堂里。
药堂里坐着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女子,脸上蒙着一张纱巾,看不出样貌,旁边站着一个白胡子老者,应当是这药堂的掌柜大夫。
欧阳明钰抬头看了季奴一眼,又继续在病例纸上继续写着什么。
“坐,哪里不舒服?”
听欧阳明钰的声音,大概在四十左右。
季奴坐在凳子上,道:“练功时手腕用力或者久了会疼,伴随着轻微的抽筋,持续了大概两年。”
欧阳明钰停下笔,转头看向旁边的老者。
“您先把把脉,看看有什么症状。”
老大夫来到桌前,拿起了季奴的手号了号脉,又仔细摸了一下他的手腕。
“除了疼,抽筋,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没有?”
季奴摇了摇头。
老大夫收回手,摸着胡子想了一下,道:“应当是练功时伤到了肌腱,才导致这种症状,用温和的药外敷内服,慢慢温养,您看这样可以吗?欧阳神医。”
欧阳明钰停下笔,看了一眼季奴的手腕,道:“您再仔细号一号脉,看看有什么不同。”
听到欧阳明钰的这话,老大夫知道,自己应该是没看出来真正的病症所在,又拿起了季奴的手腕慢慢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