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主权论的出现,还可以让自由世界可以抨击一下苏联,虽然其实被美军驻扎的欧洲国家也没什么主权,但自由世界可以假装有,选举制国家自然有这样的机制在,不喜欢的人可以想办法以丑闻爆发的形式让其下台,更加头铁的可以暗杀。
不像是苏联体制国家,要么就是安安心心的做跟班,要么就是头铁到底专门和苏联对着干,这一直是苏联集团的问题。不说别的,一直听调不听宣的南斯拉夫,还有一直和苏联比比叨的罗马尼亚,弄的苏联就很尴尬,更别提某大国。
要是波兰看着几个例子在那摆着,觉得你们行我也行,就会彻底破坏苏联的地缘格局。
从重要性来说必须要对波兰下手,波兰远比什么捷克斯洛伐克重要的多,不论是国土面积还是人口,都不能相比。
要是能在波兰搞点事出来,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都可以让莫斯科一阵手忙脚乱,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这也比被北越春季攻势弄的灰头土脸的美国更加值得操作。
这个难题此时就在克林姆林宫被讨论着,不得不说勃列日涅夫中风之前,当得起风华正茂的评价,不像是后来这么萎靡不振。
但此时作为苏联一号人物的他,标志性的浓眉紧紧凝结在一起,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耐烦,表明这位苏联最有权势的人物心情不佳,就连换掉克格勃主席谢米恰斯内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犹豫。
“经济改革的开始,导致了现在这一切的发生。”苏斯洛夫实在不能继续看着勃列日涅夫沉默不语了,开口道,“波兰的资产阶级复辟,必须要马上终止,我们不能允许波兰出现违背整体利益的事情发生。对当初波兰流亡政府的那些人,我们还是手软了,没有想到他们一直维系着影响力,他们的存在,导致了波兰的不稳定。”
其实在当时,苏联处理了返回波兰的流亡政府人员,但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做的不留痕迹。
随着赫鲁晓夫的上台,社会环境为之一松,这些回到波兰的流亡政府成员,又开始人五人六的发挥键道中人的本色。
这些人虽然不像是刚回来的时候这么多,但有着光环在身,波兰政府也不好再把这些人怎么样。
“柯西金同志的改革还是值得肯定的。”此时的勃列日涅夫,还不像是七十年代这么保守,仍然愿意为柯西金的改革说两句话,“波兰的问题,自然是要解决,今年的问题肯定不会成为明年的问题,但不是现在、马上、如果能够等待一个时机是最好的。”
“时机?”苏斯洛夫皱眉,“时机是能够什么都不做等来的么?我们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回避问题。”
“当然不是回避问题,卢比扬卡方面,安德罗波夫同志得到了英国方面的情报,对于法国最近的局势,英国情报部门得出一个悲观的论调,他们发现了法国境内的托洛茨基主义者活动,我们当然和托洛茨基主义者不是一类人,但美国人和英国人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看来都是威胁。这件事可以操纵一下。”
勃列日涅夫用平常的口吻,慢吞吞的道,“当英美两国都被法国所吸引的时候,我们在做出详尽的谋划,在敌人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把问题解决造成既成事实,就可以了。”
面对苏斯洛夫的强硬态度,勃列日涅夫还是拿出来了老成持重的一面,直接开启军事行动固然是很痛快,可怎么行动也是一个问题。
行动一旦开始苏联肯定会遭到其他国家的指责,作为苏联的一号人物他必须要为这种指责做准备,其他国家会指责他勃列日涅夫,而不是眼前这个灰衣主教。
“而且在越南问题上,我们还是要支持越南的春季攻势。多给一些武器,让美国人的损失更大一点,牵扯一下美国的注意力。”勃列日涅夫见到苏斯洛夫有所动摇,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们行动上要坚决,但必须考虑的详尽在详尽。”
这一次春季攻势,威斯特摩兰将军毫不犹豫的把韩国军队顶到了一线,然后开始解救各地被围的美军基地,整个南越上空,美国庞大的直升机群起到了重要作用,他相信这一次的大量杀伤,会让北越军队彻底失去战斗力。
把韩国军队推上去,某种意义上也是吸引北越主力的作用,威斯特摩兰将军和一些朝鲜战争的将领讨论过这个问题,某大国的军队就喜欢从韩国的阵地突破,既然如此,美国也可以利用韩国军队做诱饵来吸引北越部队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