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这辈子都没这么小心翼翼过,仿佛手中不是小小的棉签,而是千斤重的铁剑,沉且锋利,稍有不慎,便会割伤女孩柔软的脸蛋儿。
他不做声的替她处理着伤口,尽可能的放轻动作。
前方开车的小刘看了眼后视镜,没忍住嘲讽道:“你不是挺能耐吗?怎么被欺负成这样?”
说起这个司皎可就不困了,她一脸的洋洋得意,“我是受了伤,可他们也没讨到好,我狠狠揍了司建海那个老匹夫一拳。”
“就这?”
“那可不止,我这个人小气,别人要是动了我一根汗毛,我是要他百倍奉还的。”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以鲜血画就的符箓,威力可不是寻常朱砂能比的。
而且临走时,司雪自己作死撞上来,她只能勉为其难的放了一簇丹火在她手腕。
那火是从修仙界的上古炎兽嘴里吐出来的,要是不及时拿出,烤断一根手筋,只是洒洒水的事。
听了她的话,小刘倒抽了一口凉气,紧张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把他薅成了秃瓢?!”
……忘了,这个人的大脑构造很是清奇,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评判。
此时的帝都,司家难得热闹了一次。
在十几年前,三大顶级世家中,原本司家才是领头人,可却发生了一次巨变,而正是因为那一次,让司家元气大伤,只能屈居第二。
司家嫡系本有三子一女,可在那次事故中,家主夫妻二人带着女儿一同失踪,后来只找到了大人的尸体,小女儿的踪迹断的干干净净。
这么多年过去,外界都已经认定,这个女孩已经没了。
从此司家变得格外低调,那三个儿子也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顶着一头金发的青年走下跑车上,随意的撩了撩发,狭长的狐狸眼带着笑意,旁边的女佣不禁脸红心跳。
“其他的少爷都到了,只等您了。”她低下头,声音又轻又软。
司家三个少爷,个个都生的好看,尤其是三少,又帅又风趣,简直是理想男友。
到底出什么事了,竟然把他们三个都叫了回来。
司星河心内狐疑,面上分毫不显,和小女佣调笑了几句,才走进议事厅。
这里是司家召开家庭会议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他推门进去,调笑的问道:“奶奶,突然把我们叫回来是有什么事?”
不大的圆桌旁坐了两个青年,银发妇人坐在上首,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
谁也没说话,大家都看着那只盒子。
那盒子不大,有些年头了,红色的丝绒黯淡了不少。
“坐吧。”
大哥司星宇拉开椅子,气度沉稳,“奶奶说和小妹有关。”
司星河眼角一跳,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的坐直了身体。
似乎是太过激动,司老妇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平复了一阵心跳后,才沉声开口,“娇娇有消息了。”
说着,她的那个盒子打开,那里面赫然是一串珍珠项链,最底部挂着一颗拇指大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白芒。
司星河惊的忘了呼吸,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串项链,“这不是……小妹的吗?!”
绝对不会错,这是当年小妹三岁生日时,他和两个哥哥凑的零花钱给她买的,她喜欢的不得了,哪怕戴不上,也要塞在她的小包包里,不管走哪儿都带着。
而出事那天,这串项链正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