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有特别缘分纠葛?
占卜之术她学的半生不熟,掐指算了半晌,只得了个欲速则不达的卦象。
她满脑袋问号,这一卦无关前程,无关姻缘,算的是最简单的羁绊,可这结果怎么五迷三道的。
算了算了,时候到了自然会有结果,现在不必强求。
再次回到宴会厅,人还是那些人,大家脸上都带着完美精致的假面,彼此心照不宣的虚与委蛇。
也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她。
原主几乎从来没有出席过这种场合,云城的上流阶层对她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是以,在他们看来,司皎还是个生面孔。
这样出色的样貌与气质,应当是哪家的大小姐,听说今天有从帝都来的客人,难不成就是这位?
“为什么聂家的接风宴搞得和自助餐一样?”司皎端了块提拉米苏,坐到角落里,“按理来说,怎么也得弄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吧。”
陈松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见她吃的有些腻,端过一杯葡萄酒放过去,“这种模式不用费心安排席位,就不会有得罪哪位的风险。”
“原来是这样。”她喝了口酒,腻味散了大半,又开始左顾右盼,察觉到不少人在悄悄关注自己,微微皱了眉头,“你说,我如果在男厕所里套麻袋,会不会不太好。”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他打了个冷颤,果断摇头,“不行。”
那好吧,厕所行不通,那什么时候聂子诚才会是独自一人呢?
她倒不是怕打群架,主要是麻袋只准备了一只,临时也找不到多的。
宴会的中心,几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围着白裙少女说笑,她们妆容精致,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小心机。
而白裙少女容色清丽,正是先前的何樱。
“这下好了,聂少回来了,某人不用在化身望夫石了。”红裙女子捂着嘴轻笑,揶揄的看着她。
另一人也跟着开口,半真半假的叹口气,“放眼整个云城,也就只有你配的上聂少了。”
一向落落大方的何樱罕见的低下了头,羞红了脸,“你们别这样说,我和子诚只是朋友,他有未婚妻的。”
红裙女子冷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司家那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哪里比的上你一根头发丝?不过是仗着自己讨老人家喜欢,牛皮糖似的黏着聂家不放。”
“真是恶心,明明你和聂子诚情投意合,偏偏被她横插一脚。”
“没错,就她那一副乡巴佬的样,也想进聂家的门,依我看这门亲事迟早要黄。”
听着几人的打抱不平,何樱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又遮掩下去,换成担忧,“你们别说了,被人听到不好。”
她伸手拿了碟点心,笑的温柔,“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说的没错,有些人的嘴真是恶臭,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玩意儿。”突然,清朗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何樱心头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竟是一名消瘦的少年,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俊逸的脸庞乌云密布,眼神冷的淬冰。
她有些不解,洪家的外孙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