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小姐,是三爷的……主治医生。”陈松介绍着她,说到身份时小小的停顿了一下,已经料想到对方会作何反应了。
果不其然,听了他的话,梁萧狐疑的皱起眉,有些不太相信,“她估计还在上学吧?真的能治好陆行舟的腿?”
陈松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当初他也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特别是今天,他亲眼看见了那些丹药的威力,心中巨震。
那样小小的一颗,却让沉疴的伤势迅速恢复,本来应该早就没命的小刘,现如今还能蹲在一边耍个猴戏。
当然,这只猴就是他本人。
“我觉得我可以。”司皎拍拍胸口,满脸的豪情壮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小目标是治好一万个绝症。”
“噗呲”梁萧没忍住笑了,他本来气质有些严肃,一笑开后便多了几分邻家大哥的感觉,冲淡了无形的疏离感。
他和陆行舟一起长大,知道这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选了她,那必定有他的道理。
在警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早就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看人一看一个准,也发现了司皎的异于常人,放下了质疑的态度,“那行舟的腿,就拜托你了。”
配合警方做完笔录,陈松重新开车取了药材,一路开回陆家,小刘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如同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瘫在后座上,潸然泪下。
司皎坐在副驾驶发呆,难得的沉静下来。
“怎么了?”安全到达别墅区,陈松稳稳的停好车,忍不住侧头问了她一句。
她回过神来,看着窗外的建筑,时间已是傍晚,落日的余晖下,一角粉色蔷薇爬出墙外,娇憨又可爱。
“没事,我只是觉得,好像世界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在修仙界还是这里,弱肉强食的法则并没有什么改变,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有法律的制约,极大程度上保护了普通人。
他下车替她拉开车门,“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
她耸耸肩,轻盈的跳下车,不再纠结这些事,拉开后座车门,拖出某只蒙头装死的鸵鸟,“走了。”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像一根根清瘦的竹竿,她脚步轻快,没由来的很想看看容晏。
不知道为什么,才分开这么小小的一点时间,心里居然开始有些想他,难道主仆契还有这个副作用吗?
太可怕了,难怪会变成最冷门的法咒,不行,她得重新研究一个。
还没走进门就闻到了饭香,她安慰的拍拍小刘,“不管怎么样,好歹吃饱了再上路。”
听了她的话,小刘一脸悲壮,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走进了小院。
陆行舟依然坐在往常的树荫下,正对着院门,看见他们来了,驱动轮椅上前,见三个人都没什么大碍,心中的石头才彻底放下。
“三爷,我错了。”小刘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缩手缩脚的站在他面前,语气呐呐。
他故意板起脸,“错了就得受罚,等会吃完饭帮王姨洗碗。”
“知道了……啊?”小刘有些懵,似乎不敢相信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他凉凉的看他一眼,“是嫌太轻了?”
“哪里哪里,谢谢三爷。”他眉开眼笑的道谢,狗腿的上前替陆行舟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