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触上结界,紧贴在透明的屏障上,激起阵阵波纹,直勾勾的盯着司皎,语气带着诡异的上扬,
“你猜,是谁囚禁了我?”
司皎心尖都在颤,从碑上跳下,也伸手按上了结界,与她隔着一层水幕,十指相合。
“是谁?”
霜飞晚勾了勾唇,就在将要张嘴的一瞬间,整个思华境开始疯狂震动,如同镜面一般,寸寸蛛裂。
陌生的声音在世界的上空传下,激起一片飞沙走石,“同学,醒醒。”
“我会救你出来!等我!”司皎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整片世界便彻底破碎。
不知是不是错觉,霜飞晚好像笑了一声。
似讽刺,似嘲弄,又似满怀期待。
期待着在不久的将来,上演的那一场好戏。
睁开眼,教室里的人竟然都已经走完了,司皎噌的一下站起来,左右看了看,还好还好,小胖子同桌还在。
方才应该就是他叫的自己。
可恶,就差一点,她就能知道是谁把霜飞晚关起来的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要救人,总得知道关人的是个什么来头。
不知道下次再见到她,又是什么时候了。
小胖子把桌上的军训服移过去了些,瓮声瓮气的开口,“你太能睡了,下课铃响了都没醒,学姐差点就发现了。”
司皎抱着衣服,拍拍他的肩头,“谢啦,学姐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这个星期先上基础课,下周开始为期十天的军训,结束后办开学典礼,然后迎新晚会。”
他醒的还算及时,该听的消息一个不落的听到了,就连江教授请假的原因都知道了——
原来是女儿要结婚,正在家张罗婚礼呢。
那时间还算宽裕,司皎点点头,给凌染发了消息,准备去外面等她。
小胖子挠了挠头,又补了句,“对了,班长说要在迎新晚会上出个节目,你们三个女生一起表演。”
“班长?”她难得有些迷糊,就一节课的功夫,班干部就已经选举完成了吗。
“对,孟盼儿是班长,她提的议,后面应该会找你排练。”
说完这句,小胖子与她道别,独自离开。
表演节目啊,她摸了摸下巴,走到教学楼的花坛前,几株月季开的正好,姿态妍丽。
习惯性的想要薅一把,又险险停住了手,心虚的左右看了看。
这该死的刻在基因里的辣手摧花。
拍了拍自己的手,她认真想了想,自己能有什么才艺拿出来表演。
跳舞?扭秧歌算吗?
唱歌?小兔子乖乖也行吧?
弹琴?早知道当年拜个乐修为师了。
不过,要是另一种形式的表演,那她完全没压力。
嘿嘿,街头卖艺那一套她和师弟已经练的炉火纯青,当年一亮相就震惊了不少凡人,一时间可谓风头无两,很是过了一段潇洒的日子。
只可惜后来被同行举报,她们利用修仙人士的能力出来招摇撞骗,根本不是正统艺人出道。
走到哪都是嘘声一片。
于是她们只能被迫卷铺盖回傲天宗,继续收破烂,继续蹲坟头。
不过那段时间借着为宗门挣钱的名义,她狠狠的捞了一笔私房钱,为大宝剑又锻了一次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