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齐齐一抖。
一阵巨响后,江弥生身上的石板应声而裂,整整齐齐碎成了拳头大的石块儿……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地上的人,还健在吗?
在烟尘升腾中,他一个鲤鱼打挺,轻描淡写的掸了掸衣裳。
随后高举双手,在无数双震惊的眼睛中,三百六十度展示了自己毫发无损的身体。
最后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没人说话,全场死一般寂静。
他有些不解,偏头问司皎,“怎么没人鼓掌?”
台下的凌染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这个孩子可能还没意识到,他今天这一锤,锤掉的是未来五年的优先择偶权……
半晌后,不知是谁带头,雷鸣般的响声响彻整个礼堂。
无数学生热泪盈眶,纷纷表示,今年毕业晚会没你们我不看!
司皎赶紧拉着在响声中飘了的江弥生下台,顶着后台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将锤子搁下,风一般跑出去。
该去找人算账了。
“皎皎,等等我!”追出来的凌染看着两人的背影,驻着膝盖喘了两口粗气,有些绝望,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能跑……”
在军训时江弥生常常来找司皎,连带着和她也相熟了不少,可他眼里看着的,始终只有司皎一个人。
她在一边冷眼旁观,总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对劲。
不是爱人,更像亲人,而且是认识很久的亲人,互相信任,互相依赖。
明明之前在帝都,两人还不认识。
而且江弥生从来不叫司皎的大名,只称呼她为师姐。
凌染知道,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将这两人套在了一起。
可直觉告诉她,不能问。
总有一天,他们会主动说出来。
在那之前,她只要用心对他们好便够了。
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到洗手间,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司皎站在洗手台前,脸上没什么表情,洗了把手,顺带洗了洗脸。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来。
孟盼儿三个大字在屏幕上跳动着。
刚一按下接通,对面女孩的哭泣声便涌了出来,在洗手间里泛起一阵回音。
“司皎,薇薇她不舒服,我送她去医务室了,刚刚才想起来,报名时写错了,把你的名字写上去了……”
“哦,所以呢?”她看着镜子里的女孩,理了理刘海,轻轻一笑,
“两个名字,写错成一个,孟盼儿,你是觉得我没长脑子吗?”
孟盼儿的哭声一顿,很快不着痕迹的掩盖过去,继续凄凄切切的开口,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向你道歉。”
她扯扯嘴角,“演出很成功,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说完,她利落的挂了电话,嫌弃的放回口袋。
一边的江弥生有些担忧,“师姐,她们是故意的吧?要不你还是转专业,来我们农院……”
“不用,我到要看看,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