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沸腾了,纷纷扛着摄像机赶往莲花村,却被警方拦在村外。
也有人耍小聪明去了医院,企图采访那些正在修养的受害者。
还好警方及时加派了人手,这才让她们重获安宁。
只是夜深人静时,每每想到那个破门而入的少女,心总是揪痛着,控制不住的鼻尖酸涩。
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这么没了……
望舒已经开始了小长假,可那些学生们仍旧自发的带着一束菊花站在宿舍楼下的那颗银杏树下,对着302的方向低头默哀,随后轻轻放置在树下。
学校对她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有意无意的,打扫卫生的阿姨漏掉了那块地方。
于是鲜花越积越多,熙熙攘攘的簇拥金灿灿的银杏树,每一束花上,都带着小卡片。
内容大多都是让司皎一路走好,她的英雄事迹会一直流传下去。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思源河边,贺修年目不转睛的盯着又一具捞上来的尸体,嘴唇干裂,眼中密密麻麻的全是血丝,红的吓人。
“少爷,你吃点东西吧。”鼻青脸肿的龙哥跟在他身后,手中拿着食物和水,“好歹喝口水。”
“滚开。”
他看着盖在担架上的白布,有些站立不稳,声音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不是她。”
“少爷!您要是再这样下去,本家不会放任不管,到时候你连留在这里都做不到!”
龙哥面色严肃起来,“退一万步来说,司小姐还没找到,你先把自己饿死了,这不是便宜了陆家那位吗?”
“……你说的有道理。”
贺修年连嘴唇都是惨白的,从龙哥手中接过水喝了一口,机械的吃着食物,直愣愣的盯着虚空,声音仍旧很小,
“我要留在这里,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陪着她……”
好不容易放下心来的龙哥心中大骇,眼睛瞪得似有铜铃大,他没听错吧?
少爷的意思该不会是……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贺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轻易的被打垮!
他当即下了决定,想要让江弥生劝劝贺修年。
毕竟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江弥生,能和少爷成为朋友,也许他说话,少爷会听进去几分。
可刚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先哭上了。
“师姐!你到底在哪里?!呜呜呜呜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呜呜呜呜——”
“皎皎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呜呜呜呜——”
江弥生的顶着两个熊猫眼,与凌染抱头痛哭。
龙哥:……他们好像比少爷的状态还要糟糕。
“三爷,”陈松掀开帐篷,端着一杯热茶放在桌上,对坐在桌前正看着公司报表的男人说道:
“又捞上来一具。”
注意到男人瞬间僵硬的身体,他又补充道:“不是她。”
陆行舟咽下喉中的猩甜,一开口,嗓子哑的厉害,“刘子言那里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他点点头,想要喝水,可伸出去的手抖得厉害,几乎端不住杯子。
陈松见状,赶紧将水杯递到他的唇边,“要不您先回帝都,这里有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