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秒接:“不可以。”
“为什么?!”她赌气的把三明治扔回盘子里,“我昨天都看见江弥生亲凌染了,他们为什么可以结婚?”
陆行舟语气硬邦邦的,“因为你不是真的喜欢我。”
司皎一怔,喜欢?昨天那样不就是喜欢吗?
“我喜欢你的呀。”她双手缠到他的脖子上,整个人挂了过去,软软糯糯的撒娇,
“我很喜欢你呀。”
他脸色很难看,别过头不看她,“不,你喜欢的是三郎。”
“可你就是三郎啊。”她急得不行,捧住他的脸,“吧唧”一口亲下去,不偏不倚,正是他的眼睛,
“你看,我喜欢你的。”
陆行舟深吸了口气,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开,起身走到门边,“结婚这件事等你清醒了再说,我还有事,待会儿来陪你。”
说完,他逃一般的拉开门走了。
“砰——”
司皎哼唧两声,没了吃东西的胃口,老大不高兴的蹬掉鞋,瘫在沙发上,大大的叹了口气。
余光瞥见茶几上的纸盒,她伸手一捞,将盒子拿了过来。
这是昨天凌染给她的,她还没来得及看。
她摇了摇盒子,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重量还不清。
司皎轻轻揭开盖子。
里面有一束枯萎的洋桔梗,一个碎了屏的平板电脑,一根狗绳。
她拿起那束花,在上面的找到了一张没有落款的卡片。
“你是我的丁达尔效应。”
笔力劲挺,带着少年独有的肆意张扬。
她凝视了片刻,倏地将卡片翻转过来。
原本应该是空白的背面,被人徐徐写下一个“年”字。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将卡片连同那束花,一并扔到了一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鼻尖酸酸的,眼眶也酸酸的。
“年是谁?送花的那个人吗?”
司皎抱着膝盖想了一阵,太阳穴刺刺的疼,她眨巴了下泛红的眼,又去看箱子里其他的东西。
那个平板电脑早已经没电,开不了机。她将目光移到旁边的狗绳上。
那是一条粉色的狗绳,底下的项圈还带着一个爱心铭牌,哪怕三年过去,依旧bulingbuling的,闪闪惹人爱。
怎么会有狗绳呢?她没有狗,怎么会有一条狗绳呢?
司皎怔在原地,许久,她茫然的摸了摸脸,指尖湿漉漉的,冷冰冰的,带着苦涩的咸味。
她颤抖着手拿起那条狗绳,托起那个银制的爱心铭牌。
上面刻了四个字——
皇甫来福
来福?
她眼里没了焦距,失神的望向虚空,那里好像出现了一只黑色的小狗,身子肉嘟嘟的,尾巴尖还带着一撮白毛。
这就是来福吗?
下一刻,小狗扑了过来,恶狠狠的咬住她的裤脚,愤愤的质问她:
“女人,你知不知道本世子为了来找你走了多远的路?!本世子的爪子都要走断了!”
司皎垂下头看它,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睛,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又仿佛是什么东西被打破。
那不是来福,是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