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轻飘飘的落在江城子的尸身上,眨眼之间,便将他烧的灰都不剩。
一道半透明的影子在火中挣扎,很快也化成了青烟。
“打完收工。”她难得愉悦起来,拍拍手就要走,却在转身的那一刻,瞳孔一缩。
芙蓉花旁站了一名少年,他生的剑眉星目,脸色略微苍白,目光在司皎与她纵火的地方来回切换。
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你是神仙吗?”
司皎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此江弥生非彼江弥生,他是那个受江城子逼迫走了极端的原主。
“我不是神仙。”她把瓶子往身后藏去,凶巴巴的威胁他,“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就也在你身上放一把火。”
江弥生怯怯的低下头,想了想,还是对她解释道:“这个人不是我爸爸,你杀了他,我很高兴。”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后来才会绝望的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吗?
她司皎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此江弥生非彼江弥生,他是那个受江城子逼迫走了极端的原主。
“我不是神仙。”她把瓶子往身后藏去,凶巴巴的警告他,“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就也在你身上放一把火。”
江弥生怯怯的低下头,想了想,还是对她解释道:
“这个人其实不是我爸爸,你杀了他,我很高兴,是想过来和你说声谢谢。”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后来才会绝望的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吗?
司皎勾了勾手指,绯夷剑飞到她的脚下,她跳上剑身,
“不用谢,以后好好生活吧,生命只有一次,不要再做傻事,我走了。”
剑光乍起,她向着林家的方向飞去。
芙蓉花旁的江弥生呆呆的看着天空,半晌,拍了拍自己的脸,笑的傻里傻气,
“真的是神仙。”
林家。
司皎悬浮在林凌的窗口,悄悄的扒开一条缝儿,里面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暖融融的灯光倾斜在床上,给沉睡的少年镀上一层好看的金边。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做贼一般走到床边。
时间紧迫,来不及给他药浴了。
司皎从系统里拿出一颗化蛊丹,捏着他的下巴塞进去,“虽然你捅了我一刀,可念在那不是你的本意而且长的好看,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啦。”
她拿出江城子的瓶子,拔开木塞,“出来吧。”
一道虚影缓缓自瓶口飞出,渐渐凝聚为一个少年,浑浑噩噩的听从最原始的本能,钻进了林凌的身体。
她双手轻拍,冷声喝道:“醒。”
床上的林凌呼吸越来越粗重,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下一刻,猛然睁开了双眼,呕出一滩污血。
司皎见状,随手拿起床头的花瓶,向着墙面砸去。
“砰——”
花瓶摔得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门外很快传来脚步声。
她踏上绯夷剑,潇洒离去。
下一刻,房门被人用力推开,来人看着床上半撑起身子的少年,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拔高了嗓音,
“阿凌!”
林夫人眼眶通红,飞快扑过去抱住他,看见他身上的血迹时又吓了一跳,一脸惊慌,
“你怎么了?怎么吐这么多血?”
“来人啊,快把李医生叫过来!”
林凌看着那扇大开的窗户,有些失神,无意识的呢喃道:
“阿姐。”
“天要亮了。”司皎看着东边浮起的鱼肚白,继续不远不近的缀着一辆黑色路虎,
“轨迹已经被修正完了吧?”
系统噼里啪啦查了一通数据,挠了挠头,“江城子虽然死了,可他研究的病毒还在无忧村的那座山里,如果以后被坏人发现了……”
“那就让一个绝对可靠的好人先去发现。”她看着那辆熟悉的车,掐指算着自己还剩多少时间。
等到太阳出来的那一刻,她的魂魄会被时空之力搅的稀碎,满打满算,还有一个小时。
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很少,路虎开的很平稳,后座的男人看着最新的报表,揉了揉额角,
“小刘,速度开快点。”
“知道了,三爷。”小刘不情不愿的加快了速度,“我这不是想你能多睡会儿嘛。”
“公司有事,三爷睡不着的。”副驾驶的陈松开了一点车窗,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
“太阳快要出来了。”
“出来就出来呗,又不是第一次踩着这个点去公司。”小刘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