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力气可真大……”
白鸟看到劳墨只用一只手就轻松把看守给拎了起来,然后丢进之前关着自己的那个昏暗房间里,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这让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似友非敌的亚洲男人。
隐晦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后,劳墨立刻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现在我们需要想办法抓个舌头,问清楚你的……前男友,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
如果刚才白鸟下手——下脚再轻一点,那么没有直接昏过去的守卫,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审问对象,可惜现在就算把人给弄醒,短时间内他大概也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了。
“我刚刚脱困,对这艘船上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神秘的东方潜入者?”
“呃……你还是直接叫我墨吧。”已经被看到了真实面容的劳墨最终还是选择报上真名,“我确实知道个不错的目标——把你送到这里的那些家伙里,有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外号叫彩虹的人,在毒蝎里的地位不低,而我恰好知道他在船上的大概位置。”
这艘船上大部分人都是看守白鸟的那种武装分子,他们虽然直接隶属于毒蝎的老大罗兰特,有概率了解到不少关键信息,但随机性毕竟太大,一个个抓过来审问有点浪费时间。
“没问题,Mo先生——我还以为你会选择直接盯上他们的老大……或者说那个精神状态有些不好,只有在身边布置一大群武装分子才能安心的家伙,现在已经无法回答我们的问题了?”
“这……”
劳墨的犹豫让白鸟眼中异彩连连,她显然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在我还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只察觉到外面突然发生了某种混乱,却没有听到任何枪声……Mo先生,我之前好像过于小看你了。”
“……现在船上的那些持枪暴徒正聚在一起忙着撬锁,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瞻仰到他们老大的遗体了,我想我们还是赶紧行动吧。”没有做出正面回应的劳墨,也算是默认了白鸟的猜测,毕竟他并不认为杀人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哪怕罗兰特确实死有余辜。
但是白鸟显然不这么认为,她突然对这个能在众多武装分子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并且还能悄无声息直接干掉对方老大的亚洲年轻人,起了不小的兴趣:“Mo先生,介意我问几个问题吗?”
“我想,你那位如今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正等着你前去搭救的前男友可能会介意……”
“没关系,反正我不介意——Mo先生,你平时都是这样一个人单干吗?在扭腰类似这样的活多吗?还有,你背后应该有个组织,对吗?”
这样的活?
劳墨有些诧异地看了白鸟一眼,他突然感觉这个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其实浑身上下都隐藏着暴力倾向的大美女,似乎不是什么善茬。
白鸟脸上展现出一副甜美的笑容,但眼神和语气突然变得凝重了许多,她试探着问出了心中的最后一个问题:“而你所在的组织,应该就叫‘游荡者’,对吗?”
不对,各种意义上都不太对……
劳墨的表情越发怪异起来,他隐约知道了白鸟到底在表达些什么,但是按那个思路想下去的话……
卡尔文啊卡尔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白鸟这种美女如此死心塌地?分手后没有被活活打死就算了,居然还能让人家只身犯险,自愿钻进毒蝎这种贼窝里来救你……
“Mo先生?抱歉,我是不是提了个让你为难的问题?”
白鸟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一丝拘谨,但已经缕清一些思路的劳墨,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这样做:“不不不、不为难……只是你好像搞错了一些事情,其实我跟毒蝎……反正我不是来干活的,只是跟他们有点私人恩怨。”
“只是私人恩怨,就直接干掉了他们的……老大?”
这番话显然不能让思维开始发散的白鸟满意,她以为劳墨有些言不由衷,咬了咬牙后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立刻摆出一副十分郑重的姿态:
“Mo先生,请你放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扭腰这边的行情,顺便……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想挂靠在你们组织名下,希望能接点任务……我想你已经看得出来了,我接受过非常专业训练!只是……只是一直没碰上实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