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撒谎，她也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她站起身，朝托尼那边走去。

“嘿艾丽莎，会跳舞吗？”托尼朝她抛了个wink，这个放在一般人身上会显得格外油腻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反而添了几分可爱。

艾丽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敛去了。

“斯塔克先生，”她学着彼得的称呼说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

“没必要这么严肃，你可以叫我托尼。”托尼把酒杯放下，“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用拘束的。”

艾丽莎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将早已打好腹稿的话说了出来：“你听说过，人是有上辈子的吗？”

托尼扬起眉毛，他不是个笨蛋，从女孩的话里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上辈子？我想我不太相信这个，我是个无神论者。哦对了，索尔在我心里不算神。”哪怕队友不在，托尼也没忘记黑他一下。

艾丽莎摇摇头：“不是神明。我从很多地方打听过这件事，然后从东方我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说法。每个人死后，都要喝下一种叫孟婆汤的东西，失去所有记忆，然后才会进入轮回。我想，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我的这种情况，就是我上辈子死了之后，忘记喝下孟婆汤。”

一直喝酒的几人都停了下来，听着她讲起这个有点荒谬的故事。

“你的意思是……”史蒂夫不是很确定。

艾丽莎一鼓作气，说的话八分真两分假：“上辈子，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乡村，因为父母双亡，来到了哥谭市……最后我死了，死在爆炸的飞机上。”

她必须承认，自己在讲述的过程中，掺杂了个人的情感，把自己说得更加可怜了一些。

“所以……艾丽莎你才会追问我关于蝙蝠侠的事情？”彼得呆呆地问道。

“是的。”艾丽莎垂下眼睑，“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但很抱歉，我还是忘不掉自己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矫情，会觉得我莫名其妙，但是我真的……”

“不不不，艾丽莎，你怎么会这样想？”托尼拉开了领带，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你死的时候，才只有十八岁！”

还是那么鲜活的年龄，就这样凋谢了。

“而且飞机上还有那么多的人，那可是好几百个家庭的事情！”

没有谁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个人的死亡，是好几个家庭的悲伤。

“如果换了我，我也绝不可能放过那些人的！”托尼气愤之余又有点心痛。

艾丽莎眼眶一下红了，她期期艾艾地说道：“斯塔克先生，你相信我了吗？彼得，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因为这件事说起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没有怪你！”彼得连忙抱住她，“我只是觉得难过，艾丽莎，你早点告诉我，我也可以早点安慰你的！”

他被蜘蛛咬了一口都能拥有超能力，不就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吗，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传说出现过。

艾丽莎觉得自己喉头有点哽咽，她抹掉眼角的泪水，郑重地对托尼说道：“后来我在这里打听了很久，没听说过哥谭这个城市，也没听过蝙蝠侠和小丑的名字，所以我觉得，可能我上辈子，出生在另一个时空。我不知道等我死后，我还会不会带着记忆出生在别的世界，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教我点防身的本事。至少，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我可以自救。”

托尼和几个同伴面面相觑，他伸手，安抚地搭在了艾丽莎的肩膀上：“好女孩，别哭了，这实在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事。”

娜塔莎不动声色地对他们点了点头。

“多学点本事是应该的，等我们回去安排一下，怎么样？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真正的训练，可是很辛苦的。”

克林顿发誓，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托尼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不过他想想，眼前的这个姑娘上辈子才十八岁就死了，还死得那么惨，他也很难对她硬起心肠。

当然，前提是，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