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在无限连捶之下,草莓糖葫芦还是给买了。
用乔英子的话说,这是他的赔礼。
不过钱文硬是用个人魅力,跟卖冰糖葫芦的老大爷压下了价格,一根十元。
她们配不上十二的,他身上隐隐作痛的捶伤说的!
“祝你们长蛀牙。”钱文捂着被乔英子捶了一下的颈部,人不大手劲还不小。
“谢谢,不客气。”乔英子开心接受了他的祝福。
反正得利了,你想怎么祝福怎么祝福去,我能听进去,算我输!
“嗯,好吃,白嫖的味道。”黄芷陶做出一副陶醉状,以报钱文的嘴贫。
钱文懒得理两个暴力女,“磊儿,季杨杨,你们吃么?”
林磊儿道,“表哥,我不喜欢吃糖葫芦。”
季杨杨摇了摇头,“我也不喜欢吃,纯粹就是在啃糖。”
乔英子美滋滋的咬了口糖葫芦,然后拿着糖葫芦在钱文面前一晃,大方道,“方猴儿你吃不,我出资六元钱,给你买个山楂糖葫芦。
不用跟我客气。”
“我出资一半三元,你的气质也就到这了。”一旁黄芷陶报复道。
钱文轻蔑的看了一眼两女,然后突然一扶身旁王一笛的小脑袋,她红唇间刚好咬着一颗草莓糖葫芦,钱文挑衅了一下乔英子,黄芷陶,然后在两人震惊的瞳孔下,一口咬在王一笛的红唇上。
“额~”林磊儿也看傻眼了。
季杨杨见了,头也没回直径往书香雅苑里走,看着闹心!
软软的糯感,甜滋滋的糖葫芦,柔软香甜,有些晕的王一笛推开钱文,小拳头一攥,心跳加速道,“好……好多人。”
唇吻唇离时间不长,没多少人注意到,钱文舔了一下唇间还带着一丝丝的糖意,对乔英子她们挑眉道,“谢谢不用了,我有糖葫芦吃。”
“桃子,我出钱,这狗粮今天是买定了。”乔英子挥舞着糖葫芦,嚷道
“我硬喂方一凡,他今天狗粮是吃定了,耶稣来了都没用,我说的。”黄芷陶狠狠咬了口糖葫芦泄愤。
说完的乔英子和黄芷陶看向林磊儿,让他表态,两人的目光有些凶,势比人强,林磊儿软软道,“我可以帮你们抱表哥。”
没走几步的季杨杨走了回来,淡淡道,“我还是有点零花钱的,我可以提供绳子。”
这几下,他们已经分工明确了。
除了王一笛还没回神,耳朵绯红,其他几人看他的眼神都很不友善,如果是在夜晚,应该能看到爆射出数寸的凶光。
几人慢步逼近,成一个包围圈,打算实施他们的计划。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钱文背后的书包朝他们一扔,掩护之间,拔腿就跑。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拜拜~”
话音未落,钱文已经跑出数米。
乔英子豪迈一挥手,千军万马来相见气势,“活捉方猴儿~”
季杨杨一掰手腕,骨节嘎巴做响,今天非要让方一凡尝尝狗粮的味道。
黄芷陶什么也没说,已经追了上去,她这还没结果呢,就天天被暴击,忍不了。
“磊儿,大义灭亲的时候到了。”乔英子眼睛一眯,余光带着威胁,看向林磊儿。
林磊儿咽了口唾液,向前追去,“表哥,我们没有恶意,你别误会~”
王一笛接过乔英子递给她钱文的书包,揉了揉绯红退下的耳朵,甜甜的跟在他们后面,刚刚的感觉让她心里挺甜,就是有些害羞。
一群人在书香雅苑里围追堵截钱文。
放寒假了,虽然今后的补课肯定不会少,可是心态上还是一阵放松。
最后钱文太滑,他们没有强行喂成狗粮。
寒假补课没了,让家长们有一些不满,这都高三了,学习都来不及,怎么还休息了,可学校安排他们也阻止不了,只能接受。
学校没补课,那就家长给安排,其中王一笛最忙,季杨杨最刻苦,钱文他们四个补自己的弱项,时不时组团去学校上自习课,寒假就这么一天天过。
水木的冬令营快开了,因为是要住宿的,今天童文洁专门请假要带磊儿去买一些要用的用品。
“凡凡,你去不去?”童文洁在客厅喊道。
“就买点东西,我带磊儿去不就行了,您老人家真是小题大做,还专门请个假。”钱文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物理笔记。
林磊儿已经换好了鞋,裹好羽绒服,在门口等他们。
“什么小题大做,这水木的冬令营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再说你丢三落四的,东西给磊儿买不齐怎么办,我自己来放心。
别给我瞎扯,问你跟不跟我们走,不去就老实在家学习,别乱跑。”童文洁弯腰换好鞋,起身整了整衣服,看向钱文说道。
“桃子也要参加水木的冬令营,本来是打算今天一起去买东西的,既然磊儿有你陪,我就跟桃子他们去了。”钱文说道。
童文洁瞪了他一眼,“让你不报冬令营,要不然就能和磊儿一起去了。”
“老妈,你想多了,我就是交了报名表也不一定能被选上,要知道我高三前都是学渣。”钱文耸耸肩。
“那不是有机会嘛!
走了。”童文洁懒得说他,推门出去了。
“表哥,拜拜。”林磊儿说道。
“磊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给家里省钱。”钱文笑着嘱咐道。
童文洁和林磊儿走了。
钱文回屋继续学习。
一个小时后,黄芷陶威信联系,让他和英子赶紧下楼。
她已经在楼下等他们了。
钱文麻溜出门,在四层遇到同下楼的英子。
到了楼下,就黄芷陶孤零零一人。
“你这也太凄凉了,要是我和英子也都有事,是不是你就一人准备冬令营的东西去了。”钱文笑着问道。
黄芷陶一挎英子的胳膊,两人往小区门口走。
“没办法,李萌老师天天跟自习班,我舅舅为了抱得美人归,也天天泡学校。
我只能自己自力更生了,不过也习惯了。”黄芷陶无奈道。
“这是不是就我们最闲了,王一笛艺考将近,天天练专业课,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来用。
季杨杨是自己给自己加压,这个寒假就没放松过,一天不是补习,就是在补习的路上。
对了方猴儿,磊儿呢?不是说一起么?”乔英子说道。
“磊儿被我家老大带走了,说不放心我,要亲自给磊儿准备东西。
咱们也不闲好吧,说的好似玩物丧志似的。”钱文跟着她们往外走。
“是不玩物丧志,我的生日礼物现在还剩一大半呢!”乔英子想到钱文送她的生日礼物,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很努力的写了,可还有一大半,简直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我的也是,简直写不完。”黄芷陶也吐槽道。
“谁让你们全写了,我就是练习后面的大题,其它的都是选择性练一练,前面的题对咱们又没有难度,废那个功夫干嘛。”钱文说道。
“我们也是挑大题练习,可是还是很多,你送我们的可是按斤为单位的,不是按本为单位。
当初你脑子瓦特了?送这个给我?”乔英子郁闷道,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礼物。
“是你要求泪流满面的,我是安你要求来的。”钱文笑着说道。
几人边聊边往附近的购物街,超市走去。
马路车水马龙,路中间有隔离栏,钱文几人从天桥到对面不远处的超市。
今天太阳挺大,阳光照的暖洋洋的,三人慢步走上天桥。
天桥上。
“来一来,算一算,不准不要钱,阴阳五行十褂九灵……”
一人身穿绵大褂,面前一个八卦布,身旁放着一个黑色书包和一个铜制的八卦盘,口中吆喝着。
不过奇怪的是,算卦的一般都是上年纪,一脸慈祥,或者出尘气质的老人,这位不断吆喝的确是一个小年轻,可能也就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岁。
作为新时代好青年,对神神叨叨,一向如对待自己的鞋子,有用则信,无用则弃。
需要的时候才穿,而且分情况换不同的鞋子,比如他当年过四六级,满天神佛都拜了个遍,最后心里不踏实,还挂了个柯南,想挂科都难。
这就是他们年轻人对神神叨叨的态度。
钱文微笑的望了望,和英子桃子走过。
“方猴儿,我手机膜起来了,我换个手机膜。”
正好天桥上有贴手机膜的,乔英子想起自己的手机,叫住钱文。
钱文左右望了望,这个贴膜小桌子正好在算命的对面,可没老板,就孤零零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手机膜。
“英子,老板好像不在。”桃子也望了望,没看见人。
“在呢~小姐姐,我祖传贴膜,物美价廉,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型号,一定贴的严丝合缝。”
对面算命小哥从小板凳上一个起跳,急忙跑到手机膜小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