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诱。
当然也有这段时间一直坚持不懈打卡的善缘。
樊哙成功成他钱文的助力了。
钱文扶起跪地的樊哙,豪爽的拍了拍他肩膀,“老樊,快快起来。”
樊哙心中松了口气,同时手中握着金饼心中泛起一丝喜色,没有人喜欢当人下人,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次投效是对是错。
看着面前因他答应面露欢喜的钱文,樊哙还是有些不明白,自己一个卖狗肉的,这世家公子为何要招揽他。
不过一却都无所谓了,他感觉自己将要告别这起早贪黑贩卖狗肉的日子了。
“田铖,给樊哙道歉。”钱文突然道。
在身后爬起的田铖,闻言毫不犹豫的一拱手,对樊哙正色道,“樊兄弟,刚刚田某孟浪了,在这里跟你请罪。”
樊哙急忙回了一礼,田铖一看就是钱公子面前的红人,他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怎敢随随便便得罪。
“田管事,客气了。”
几人重新就坐,刚刚打翻的狗肉也换了新的,樊哙手握着金饼,舔了舔嘴唇,最后放于钱文面前。
“这是干什么?”钱文疑惑。
“樊哙不值一块金饼,请公子收回,樊哙会尽心尽力办好公子交待的事的。”
看着樊哙,钱文一时间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一块金饼可是不少,看他也是留恋不已,可钱文懒得判断了,“你的了。”
田铖起身,把桌上金饼塞入樊哙怀中,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公子给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放心花。”
樊哙看了看钱文,激动的又是一礼,把金饼装起。
“一会我还有事,你收拾收拾,这狗肉铺就别开了,下午来钱府找我。”
樊哙点头,开始收拾狗肉铺子,选择跟了钱文,他就知道他这铺子开不了了。
钱文收下樊哙,心中喜悦,让田铖倒酒,连连几杯。
“樊哙,你这是干什么?
这快到生意点上了,怎么收摊了?”一个让钱文耳熟的,有些流里流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公子,是刘邦。”坐钱文对面的田铖小声道。
刘邦也是钱文关注的对象,田铖这個身边人当然知道。
钱文扭头,刘邦正和樊哙打招呼,手中不知哪拿来的一块狗肉正啃着,一见钱文,扔下肉,随意擦了擦手,“这是钱公子?早闻公子之名,却一直未相遇……”
刘邦可是个脸皮厚,胆大之辈,一见钱文眼前一亮,就想上前。
他和刘邦没有见过,没有谈过,就远远的看过他。
这时的刘邦没有任何用,还是一个街溜子,有用到他亭长之职,钱文找沛县县令可能更方便,就是逐渐相熟的萧何都比刘邦有用。
所以钱文一直没接近刘邦,就是远远打了打卡,认识个名人。
樊哙急忙拦住刘邦,他和刘邦太熟了,满口没有一句正经话,占便宜没够,这看见公子眼睛发亮,就知道没想好事。
最主要是,他这公子看着温文儒雅很讲道理,可他却觉得不尽然。
这刘邦敢出什么出阁的事,他怕这个老朋友怕会出事。
“樊哙,伱拦着我干什么,我和钱公子聊聊。”刘邦让樊哙躲开。
樊哙却一个劲赶他走。
钱文见状一笑,这个樊哙。
“你是刘邦吧,早有耳闻,过来吧。”钱文出声道。
最近名流乡绅见多了,刘邦一个亭长还真不放他眼里。
刘邦一推身前樊哙,大大咧咧坐钱文这一桌,一看桌上有醉仙酿,眼睛一亮,口中说着,“谢钱公子请客。”手上已经抓向醉仙酿酒壶,一点不见外,胆怯。
钱文见状淡笑,没有说话。
樊哙见状急了,这个混货,怎么敢……
田铖看了钱文一眼,然后看向刘邦,眼中一寒,拿起面前摆着的筷子,狠狠敲向刘邦刚刚吃狗肉,没擦干净还带着油渍的手。
“啊~”
刘邦捂手痛呼,看向田铖眼神不善。
田铖不示弱的瞪着他,身后的几个随从刷的站起,围向刘邦,钱文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捕杀刘邦当场。
樊哙急忙高喊,“误会,误会,他这人就是这混样,我马上拉他走,拉他走。”
樊哙还想保老朋友一保,虽然老来他这混吃混喝,赊账,可多年熟人了,他也不能光看着。
这时钱文淡淡道,“樊哙,收拾你东西去。”
樊哙的步伐一下停顿,看向钱文,眼中想让钱文放刘邦一马。
可没一会,“刘邦人不坏,只是混,樊哙求公子担待。”说完,他老实收拾东西去了,他已经是钱府的人,今后生计都靠对方,他也只能帮刘邦到这里了。
而刘邦这边已经胆大的和田铖怒目对视,口中叫嚣,一点不怕人多势众,全全说成都是他们的错,开口嚷着让父老乡亲评评理。
可叫嚣得时候,那双眼睛却在乱动,在找逃跑路线,想趁机逃跑。
钱文笑看着刘邦,真是颠覆了他对古人朴素的印象,像他这样厚颜无耻之辈,穿越来第一次见,堪比现代的一些油滑销售。
路边行人见有好戏看,慢慢围了上来。
“樊哙,你的狗肉反正今天也卖不出去了,当我请客给路过的父老乡亲尝尝。
醉仙酿也分分。”钱文看了看来看好戏的人们,出声道。
“好嘞公子。”狗肉到是没什么,只是樊哙心疼醉仙酿,这玩意他都不舍得喝。
“醉仙酿家里有的是,晚上让你敞开了喝,赶紧办事。”钱文见状,笑骂道。
樊哙一下高兴了,开始招喝上前看热闹的人,分狗肉,醉仙酿,往常卖的劣酒。
见有便宜可图,人一下都围向樊哙,刘邦这里都只是看了看,聪明的都没过去。
没人是傻子,朴实不是傻。
刘邦喉结蠕动,开始紧张了。
田铖瞪着刘邦,“有没有规矩,我家公子让你喝酒了么?”
刘邦急忙点头,“让了,让了,钱公子让我过来的,这意思不就是请我喝酒吃肉嘛。
沛县大名鼎鼎的钱公子不会这么吝啬吧。”
刘邦目光投向他,像这样的公子哥他见多了,也耍多了,都是死要面子之人,他相信自己的话出,对方肯定不会想得个吝啬名头。
钱文摇了摇头,“没有,我可没让你上桌。”
刘邦一滞。
他混吃混喝的技巧怎么不管用了。
“给我拿下刘邦。”田铖喝道,数个仆从围上。
刘邦一下被按倒在地,脸被按地上,口中大呼小叫,“放开我,我是大秦官吏,大不了我赔一壶酒给你们。”
直接越过口舌之争,来硬的,刘邦无计可施了。
一旁分肉的众人看看,都很识趣扭过头,什么也没看见。
樊哙看了一眼这边,为刘邦着急,这嘴,这手怎么就管不住呢,现在吃亏了吧。
钱文蹲到刘邦面前,“道歉。”
刘邦一怔,然后满脸笑容一点看不出委屈,“钱公子,是我冒昧,唐突了,请原谅我。”
好个能屈能伸。
“嗯,跟我混吧。”钱文突然道。
刘邦这次是真正愣住了。
他一个大秦官吏,你竟然让我跟你混?
你是不是喝酒喝多。
刘邦虽在沛县混成了小儿口中传唱的儿歌,同僚也不怎么看的起他,可好歹也是官吏,怎么可能跟钱文混,就是有钱也不行。
见刘邦不言,钱文道,“耳闻你有雄心壮志,远大抱负,可苦无门路,整日浑浑噩噩。
你又不擅长生计,现在家徒四壁,一无所有,还寄宿在大哥家中,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