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蚊草,就是钱文用野艾草,配了一些驱蚊的野草,编的麻花滕。
一次燃一小节,驱蚊神效。
钱文一般从野外弄回来这些没人要的野草,编好,拿来买,挣些小钱。
一米五长的一条,买五毛钱,这个副业一般般,家里有小孩的会来买,没小孩的都忍忍,自己打打。
小院中,钱文在厨房做着蒸肉,自从得了新能力“强壮”之后,他现在三天不吃肉就浑身有种乏力感,光吃米面一点用都不顶。
咯吱,钱文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老爷子的声音就传来了。
“做什么呢,这么香?”
“粉蒸肉。”钱文笑着应道。
“好下酒菜。
程建军下班回来被打了你知道么?听说打的还不轻。
你下班回来的路上也注意点,知道你身手好,可双拳不敌四手。”关老爷子站厨房门口,望着忙碌的钱文,说道。
“知道了。”钱文澹澹应了一声,快子不停的打着碗中的鸡蛋液。
“嗯?”见钱文一点不好奇的语气,关老爷子发现了不对劲,大眼袋一眯,猜测道,“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钱文回头,澹笑道,“程建军匿名举报我和春明投机倒把。”
“打轻了!”关老爷子直接道。
“这不您徒弟当时也在嘛,怎么也得留几分薄面。”钱文说道。
“春明这小子太仁义。”九门提督关老爷子哼道。
“收拾程建军的办法多的是,饭一会就好,你先开开收音机听会戏曲。”
钱文扭头,继续忙活起来,顿顿饭主要都是做他自己的,他饭量大,老爷子吃不了多少。
很快,开饭了。
两个人,一壶酒,数道下酒菜,听着戏曲,皎月下悠哉对饮。
时间飞逝,一下什么都快了不少。
自从胖揍了程建军,程建军就再没刺头过,天天躲着钱文出门进门,就是偶然不小心碰上,也是点头带着笑容,一点看不出怨他的样子。
】
可钱文知道,程建军就像一条毒蛇,他不跳不代表他就安全,说不定是没找到机会。
至于韩春明与程建军,在几个月后,两人又合好了,听韩春明说是程建军主动找他来说话的。
真不知道程建军在卖什么关子。
不过钱文等着下一次一拳把他打到监狱去。
钱文除了上班下班,维护厂里的关系,也开始碰瓷附近派出所所长。
一次非常偶然的巧合,他与郝所长交了朋友,每周抽出两天每次两个小时的时间,教郝所长的闺女英语。
而且他的倒买倒卖,下乡收鸡蛋,卖给厂子里供应科的生意又私底下做了起来。
这次是长久买卖,这么长时间,通道他早打好了,关系维护好了,不会再出现像上次区区一个匿名举报电话就得接受保卫科调查的情况。
只要不是工商机关出手,抓个人赃并获,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参与者他,韩春明,李成涛,蔡晓丽,破烂候半个。
破烂候还是当初的一成利润。
当初没带蔡晓丽是想让涛子乘着富一把,一举拿下蔡晓丽,没想到这小子有贼心没贼胆,就是迟迟不动手,气的钱文直踹他。
最后就加上了蔡晓丽,蔡晓丽干活是一点不含湖,也不矫情。
这买卖,每个月最少有一次,每次事后四人在共出三十,给钱文用来疏通关系,用来打点。
钱文副业也没有停,还加了几项,下班后,要是没什么急事,就直接骑自行车去天坛,给来‘拍婆子’的情侣们画素描画,挣外快。
还别说,谈恋爱果然让人失去理智,这种小情调让他的生意还意外的好。
要不就是编各种好看的草戒指,情侣手环,价格低一点,也买的不错。
加上他的其它副业,他的小金库是蹭蹭蹭往上涨。
在单位,他也事少,尤其是有次值夜班的时候,一人逮了五个小毛贼,直接打趴下,他不仅工资涨了,事也少了,在保卫科从小钱成钱哥了,除了科长许建业,都改口喊哥了。
因为那五个进厂里偷东西的毛贼有些惨。
好像就差个老婆了。
到了他这个年龄,长相又阳光,俊朗,又有正经工作,来说媒的也不少,只是都被钱文笑着拒绝了,说还不急着结婚。
就是九门提督关老爷子也问了他一次,钱文只是应了声,“知道了。”
你倒是叫小懒猫回国啊,我分分钟结婚,撸猫。
老爷子和国外的亲儿子一直通着信,不多,半年也就一封吧,信钱文也看过,老爷子有把孙女小懒猫叫回身边的意思,不想孙女成为外国人。
时光荏冉,白驹过隙。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1977年。
1977年夏,八月初。
钱文刚刚值完夜班,骑着自行车从胡同口出现,往家走。
路过大杂院门口,一声惊呼声吸引去了钱文的目光。
“孟小杏,你在干嘛?“
韩春明语气是急匆匆的,好像孟小杏在干什么让他震惊的事。
“你翻了个天了,你给我起来起来,敢拆我自行车!”
“干嘛呀,昨天晚上你怎么说的你忘了?”被推开的孟小杏不服道。
“我说什么了,我不就说我八块钱攒的自行车嘛。”
“这不得了,我给你八块钱,这自行车给我得了。”
“去去去,一边玩去!”
“你一边玩去,我这好不容易拆开的,给我找一麻袋去,我装走。”
孟小杏撵开韩春明,继续在韩春明家门口拆自行车。
韩春明那个欲哭无泪啊,他这个破嘴,昨晚瞎得波得波什么啊,现在自行车被惦记上了吧。
“哈喽啊,一大早就这么热闹?”
钱文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欢乐的一幕。
一晚上的无聊都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