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仿佛洗净尘埃一般,明亮迷人。淡淡的云朵,还有天边那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虹,在蓝天衬托下,光线被分解成多重不同的色光,洵丽多彩。天空下有一座古城,还有留有一段完好的古城墙。墙头上坐着一位少年,茫然地望着城下的流沙河,川流不息,河对面就是以后闻名的月亮岛。
秦凡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重生以来的第一口烟。
他茫然地在城墙头上坐了两个时辰,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而是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重生前是个屌丝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天爷,实在对他乱糟糟的生活看不过去了,打回去重新活过?想想前世秦凡长叹了一口气......
城墙脚下不远处流沙河的浮桥上,渐行渐近的两位少女。
行至桥头,两人均抬起头向城墙头望去。
“唉,怎么说他都不听,看样子今天又逃课了。”稍矮的女孩叹道,可嘴角扬起的微笑暴露了心里的真情欢喜。
“这小屁孩,还真喜欢上你了,这都多少天了,巴巴地就为了看你一眼”稍高点的女孩调笑着。
“敏敏你别乱说了,我们去喊他下来。”稍矮些女孩嗔怪道。
当秦凡看着眼前只遗留在自己记忆中的景色时,从城墙脚下传来女孩喊声,"秦凡!秦凡!",
秦凡低头望去,却是记忆里的阮婉晴和董敏。
“下来,快下来。”董敏挥手喊道。
秦凡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找了一处缺口走了下来。
“晴晴放学回家?”秦凡下意识地问道。
“呵呵,你才多大啊,还晴晴呢,叫姐!”董敏不满道。
“又逃课了?”阮婉晴询问道。
“那有,老师放我假了。”秦凡张口胡说道。
看着秦凡的鞋子,再看看秦凡的模样,董敏笑骂道:“你看看你,就是一小流氓。”
“来,让流氓抱抱。”秦凡作势张开双臂说道。
“啊!少来!”董敏哇哇叫着躲在婉晴的背后。
“敏敏,凡子是和你开玩笑呢。”婉晴笑着推开秦凡。
“你的鞋子该换换了,也不怕捂脚,都快臭了吧?”多事的董敏捂着鼻子,估作嫌弃的样子道。
秦凡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子,却是以前的劳保鞋,买后自己用鞋油加工成的中帮鞋,自己看着挺酷,这天气穿着是有点捂脚。
“好啊,姐说换肯定得换,明天就换解放鞋。”秦凡笑说道,阮婉晴想象秦凡穿解放鞋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凡子,我们要回家了?你呢?你不回吗?”董敏有点不开眼地问道。
“嗯,是要先回家看看。”秦凡想到了现在爸爸妈妈应该都已经下班,做好了心里准备去见见还尚年轻的他们。
董敏诧异地看了看他,往日这小流氓可是想尽法子支开她,好让他有单独和婉晴相处的机会。
......
古城街道的地面上,还是记忆中铺着被时间磨得光滑的青石板,走在青石板上,秦凡找回了儿时的感觉。临街的房屋均是两层木楼,楼下的铺面一般都是做些小生意,而楼上是用来住家的。铺面白天是敞开的,临晚闭市时,却是用一块一块长条木板拼插的。楼上也是一块一块木板封死,只留有一扇窗子和另一扇窗子,窗子用一根竹杆撑开。
“看什么呢?”董敏轻轻推了秦凡一下。
秦凡正仰头看着那窗子,随口答道:“唉,在看那根竹竿落下,打在我的头上。”
董敏愣了愣,然后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西门大官人?”
阮婉晴想了想,半晌才反应过来。
街道两旁有作竹制品的,象竹编蓝子,圆形的蒸篓,竹制的家具等等,还有卖自制的糖饼,麻花,还有做粉丝,面条的,甚而还有一家做花圈,寿衣的。街道的行人并不多,行来往去的多是一些半大的孩子和一些老人。
秦凡默默陪着她们,董敏轻轻在婉晴的耳边说道:“晴晴,今天这家伙有些奇怪啊。”
“嗯,是有些奇怪。”婉晴也感觉以前很闹的人,现在出奇的安静。
“哎,你们看那人是男是女?啧啧......”坐在铺面里嗑着瓜子的一位胖大嫂瞥见三人中的秦凡,忍不住脱口道。
董敏和阮婉晴闻声看着秦凡,秦凡却茫然地看着董敏。
“看我干什么?说得可是你。”董敏嗔怪道。
“说得不是你么?”秦凡奇怪道。
“作死啊,说得是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人。”董敏看着唇红齿白的秦凡,不满道。
“我怎么听都像说的是你......”秦凡反驳道。
“你......"董敏直接上手揪住秦凡的耳朵:“说得就是你!”
秦凡吃痛推开她:“疯丫头!”
“哈哈...你俩真象一对冤家。”婉晴笑着说道。
“不行,不能这样说我,你才是我的小冤家。”董敏一边说着一边哈着婉晴的痒痒肉。
“一对疯丫头!”秦凡小声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