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颖合上课本微微叹了口气，听到妈妈在外面嘀咕哥哥还没回来，心里既羡慕又生气，羡慕的是哥哥每天晚上都可以很晚才回来，自己却要按点必须回家，天黑后就被爸妈严禁迈出大院门口，生气的是哥哥在外没回来都让妈妈担着心。

......

“明天买菜钱都没了。”秦妈低声说道。

“一点钱都没有了？”秦爸问道。

“不都给你了吗？”秦妈不满道。

“嗯，明天我想办法......”秦爸底气不足地说道。

“你能有什么办法？”

“这么晚了，凡子怎么还没回来？最近他都在干什么呢？”秦爸岔开话题问道。

“他能干什么，每天放学都要到画室画画，你又不是不知道。”问到儿子，秦妈被秦爸成功带偏道。

......

整个大院里黑黝黝，除了自家那四十瓦的电灯泡还亮着，但灯下没有老爸和孙叔下棋的身影，让秦凡有些不习惯。

秦凡先是敲了敲门，然后随手把灯关了。

来开门的秦爸看到他的光头，不满道：“怎么理了一个劳改犯的头？”

秦颖：“这比锅盖好看多了。”

“你可吃过了？”当妈妈的永远担心儿子被饿着。

秦爸看到儿子回来，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解脱了，果然秦妈围着儿子问东问西，恨不得儿子把一天的活动事无巨细地都告诉自己。

“你晚上是在老崔画室还是在...在你丁芸那里？”

“老崔那里。”秦凡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避开丁芸的名字回道。

“以后丁芸那里你少去！”秦妈想了想警告道。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再说儿子正处在对那方面懵懵懂懂的年纪，而丁芸却到了虎狼之年。

秦凡也不分辨，只是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

回到房间，妹妹秦颖也跟了进来，秦凡有些奇怪，平日里她很少进他的房间。便问道：“有什么事吗？”

秦颖迟疑道：“哥，你不要乱花钱了，刚才我听妈说买菜的钱都快没了。这次二伯连看病带买东西花了很多钱。”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凡问道。

“我...我偷听的，这以后该怎么办啊？”秦颖担忧道。

“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去挣钱去。”秦凡安慰道，

“又去给人拍照片，你不怕给人打着。”秦颖担心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秦凡疑问道，在外面给人拍照挣钱，记忆里是从没有跟家里说过啊。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秦颖略有得意地说。

“你告诉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你瞎猜的？”秦凡笑问道。

“我才没有瞎猜呢。”秦颖噘着嘴说道：“那天的事情我和我同学都看见了，你被几个大人追得四处乱跑，喊你，你都没听见。噢...对了，还有一个姐姐也跟着你一起跑，哪位姐姐是谁啊？”

秦颖想了想又疑问道：“你被人追着跑，我都担心死了，可那姐姐却在后面笑！”

“你都看见了？”秦凡问了一句废话，小城能供人们游玩的没有几处地方，也就九墩公园和人民公园两处，被妹妹和她的同学看到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嗯，都看见了。”秦颖一脸八卦地问道：“哥，那位姐姐是谁？长得挺漂亮的，是不是你女朋友啊。能不能告诉我是谁？”

“去！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秦凡不知道怎么和妹妹说婉晴的事。

“好...你不告诉我，我就跟妈说去。”秦颖假作威胁道。

“好吧小妹，下次带你一起去，到时也给你挣点零花钱。”秦凡想了想说道。

“真的，你没有骗我？”秦颖一脸小财迷地问道。

“还煮得了，还不去复习功课去，天天想着好事。”秦凡绷起脸回道。

秦颖一跺脚，嚷道：“就知道你骗人，我...我...”

“没骗你，只要你把学习搞好，考试考得好，哥就带你去。”秦凡笑着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