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箐、芳芳和周娜裹着女式浴袍,坐在四方桌前闲聊着。
“凡子是不是特怕他的小妹妹?”艾箐磕着瓜子问道。
“那不是怕,是特宠她,好像是他亲妹妹似的。”芳芳笑说道。
“那芳芳姐,你见过他爱人吗?长什么样子?好看吗?”艾箐继续问道。
“听说是他在高中的同桌,长得还不错,也很能干,我听说她在我们那已开了一百多家的快餐店,说是明年还要到南京开店嘞。”芳芳笑着八卦道。
周娜瞥了艾箐一眼:“艾箐你都快结婚的人了,难道还有什么想法吗?”似乎被周娜看穿心思的艾箐脸一红。
“周娜姐,你也是过来人,就容不得我想想吗?”艾箐讪讪地回道。
“哈哈,哈哈。”周娜和芳芳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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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姐,我听到你们在建什么加油站,是不是缺钱了?”艾箐转移话题地问芳芳。
芳芳点了点头,心里一阵苦涩,当初听苏剑的蛊惑,自己把店里的流动资金和顾客交来的定金全交给了她,也是想从中分一杯羹,谁知道他们把事情越弄越大,一点也见不到回头钱,害得自己还要东借西借来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
“要不我和周娜姐给你凑一些?”艾箐看了看周娜,然后对芳芳说道。
芳芳摇了摇头:“在过两个月你就要结婚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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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陆在北京怎么样了?”苏剑向艾谷问道。
“前几天与他联系过,他跟着吕先生,听他口气感觉还好,现在已经完成重大重组的康达尔股票还在涨,还听他说他们正在申请将康达尔更名为中科创业。”艾谷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的埋怨。
苏剑装作没听见,只是忧虑地说道:“我这老朋友怎么就不听劝呢?这支股票我也在留意,那有天天涨的股票!艾谷你说是不是?”
艾谷承认苏剑说的话有些道理,不过看着股票的涨幅,心里还是痒痒的。
......
他们不清楚的是:在519飙升的大势做掩护,吕建新拉抬康达尔股价的行动变得肆无忌惮,股价一路上扬,从接手时的7元多,到7月份已经跃至40元。
以后到年底,康达尔在深市涨幅最大的前20只股票中名列17,全年涨幅111%,全然一只高科技大牛股的形象。年底康达尔更名为中科创业。
为了操纵股价和玩更大的游戏,吕建新先后与国内二十多个省市的120家证券营业部达成了融资关系,后者为了抢夺让人眼馋的交易量和中介代理费用,疯狂地为中科四处找钱,先后融资超过了惊人的54亿元。就这样,围绕着中科创业形成了一条罪恶的庞大利益链。
最后消失的吕建新叶承认,“那些融资协议如果拿出来,连见证并签了字的律师都是要坐监狱的。”可是,几乎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决意铤而走险,视法律为无物。
这些人都学识渊博,精通法律条文,个个看上去道貌岸然,堪称这个商业社会中的精英,可是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所有人都放弃了自己的职业道德底线。
吕建新们玩弄股价到了多么随心所欲的地步。在某种意义上,吕建新之得逞,是金融界的一个耻辱。
只不过来年不久,在吕建新的肆意炒作下,中科创业已经创下连续22个月股价持续上涨的奇迹。便在这样的时候,那个与他联手坐庄的朱幻良沉不住气了,他开始暗地里出货套现,然后雇了几条小快艇把数十箱现金偷运出国境,其数目在11亿元人民币左右。
随着风声日紧,那些跟着吕建新做“老鼠仓”的人也有点慌了,于是不断地抛出股票......这些蛛丝马迹很快被外界察觉,普通股民本来就对高位的股价颇为敏感,稍有风吹草动立即就会诱发大规模的出逃,于是,建在一片谎言之上的中科神话陡然倒塌。
股价从33.59元一路下跌到11.71元,50亿元市值旦夕之间烟消云散。中科创业的崩塌迅速波及中科系的其他成员,中西药业、岁宝热电等均上演跳水惨剧,股价数日之内腰斩一半。
而吕建新最后的结局确实在2000年的最后一个夜晚,他电话约见媒体记者,声称自己正写作自述,将把真相全部大白于天下。据他说,参与中科炒作的机构多达四百多家,都“非常的有名”。
全国的媒体都屏声息气地期待他揭开那只神秘的“黑暗之盒”,吕建新会是一个说出真相的“伟大的叛徒”吗?开年后的2月3日,吕建新被北京警方在家中抓获,9日,被监视居住的他突然神秘失踪,从此再无音讯。
据称,“那天他披着军大衣潜离,消失在初春亚运村川流不息的人流中。”他的结局大概有三种:至今潜藏在国内的某个地方;出逃到国外的某个地方;被人谋杀在地球的某个地方。无论死活,那个文学青年吕建新、股评家吕梁和庄家“K先生”都不会,或者没有机会说出所有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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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家门的秦凡,就见董敏抱着小若彤在急得团团转,庄姐也在慌张地打着电话。
见到还没放下行李的秦凡,董敏也顾不得其他,对着他吼道:“都是你!带什么石子回来!你看看你儿子,这怎么是好哦!”
秦凡奇怪地抱过小若彤,仔细一看,不禁乐了起来,董敏却不依不饶地哭道:“儿子都不能呼吸了,你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