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笑着搂住妈妈：“我和妹妹也没什么，只要你和爸好好的，我和妹妹就放心了。”

秦妈还是不习惯儿子的拥抱，挣脱开嗔怪道：“松开，没大没小的。”

秦凡讪讪松开手，这时儿子若磊跑来奶声奶气：“奶奶，抱。”

“你都多大了，还要奶奶抱？”秦凡训斥道，小若磊并不理睬他，只是在奶奶的怀里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们太惯他了。”秦凡又责备妈妈道。秦妈笑着亲了小若磊一口道：“我们再惯也没有你对那两个丫头惯得很。”

秦凡一时哑口无言。

因为儿子回来，秦妈又去门口买了些鱼、肉和一些时令蔬菜，进厨房后便忙碌起来。秦凡想帮忙却被她赶了出来。

秦爸踩着点进了家门，见他回来嚷嚷着要儿子陪他喝两杯。

饭桌上孩子们时不时的稚言稚语，让大人们乐得不行。

“爸，现在电器生意不好做，依我的意思把外地的连锁都砍了吧，就留市里的两个店，这样人不用那么累了。”看着父亲日渐稀疏的头发，秦凡好心地劝道。

“生意不好做也要做啊，不然等死。”秦爸瞪眼道。

秦凡摇了摇头，现在市里的电器商店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了十来家，有的是厂家直营店，有的是当地代*销商......

各家商品竞争的非常激烈，打折促销优惠等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从几年前的顾客自提到现在送货上门。

秦爸快六十的人了，却不服老，常常卸货上货自己亲自动手，惹得秦妈每天心神不宁，生怕他被砸着或是闪着腰。

“你不算算帐，请一个人装卸货才多少钱？你要是万一有个好歹，那钱就不知要花多少，你又不是年轻小伙子了。”秦妈在旁忍不住唠叨起来。

“我心里有数。”秦爸说着端起酒杯与儿子碰了碰，秦凡和妈妈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他那来的有数。

“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就连你外公那里，也不如以前了。”秦妈叹道。

“你讲得真是大实话，以前多少家饭店，现在增加了多少家饭店？”秦爸撇了撇嘴道。

秦凡知道老爸说的意思，皋安城几十年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不过从下面县城和乡镇来讨生活的人多了起来。

三个孩子因为爸爸好久没回来，似乎有许多话要对他说，大床上，孩子争先恐后地说着自己在学校的事情，七嘴八舌的让秦凡也不知先听谁的好。

等妹妹和弟弟睡着后，若馨才哀哀请求道：“爸爸，我不想学钢琴了。”说完想了想又说道：“跳舞和画画我也不想学了。”

“这事你要跟妈妈说。”秦凡有些心疼。

“我才不跟妈妈说嘞，你跟妈妈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若馨有些惧怕妈妈。

秦凡忍住笑，安慰道：“好的，我跟你妈妈说说，不过你到底喜欢什么。”

若馨想了想摇头道：“我什么都不喜欢。”

看样子小家伙被大人们的逼迫搞得有些怕了。

......

等若馨睡着后，秦凡想和爸妈谈谈心，却不料被妈妈好一通埋怨，大致的意思是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让雪梅和董敏抛头露面地打理生意，自己倒做个甩手掌柜的，尤其是敏敏即要带孩子又要管那么大的公司......

“你上辈子也不知从哪修来的福，让雪梅和敏敏这么好的女孩死心蹋地的跟着你。”秦妈摇头道。

苦笑的秦凡心道：如果自己没钱，也不知她们会不会嫌弃自己。由不得受过伤害的秦凡这样想，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背叛和嫌弃是普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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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满山的茂密树林中，一片又一片的墓碑。

秦凡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墓碑前，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字：常俊之墓。

微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秦凡闭目回忆着往事......

“凡子哥，是你吗？”从他的身后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

秦凡睁开眼睛，阳光透过云层，让他眯起眼，接着是一身黑衣一头黑发的女孩出现在他的眼帘。

一时的恍惚让他揉了揉眼，这才看清面前的女孩。

“你怎么来了？”话出口，秦凡知道自己说了蠢话。

“我来给哥上坟。”女孩平波无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