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见秦凡不语,呵呵一笑,用杯子在秦凡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挑衅道:“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是被我刚才吹的牛吓到啦?你要是不敢陪我喝酒,就明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的。”
秦凡吃她一激,好胜之心大起,早忘了千娇百媚柔柔弱弱的“东北娘们”,举杯与她一碰,笑道:“放心,我一会还送你回家呢!”说完,将杯中白酒喝了一半。
周娜嘿嘿一笑,也比着秦凡的深浅倒酒在口,饮下笑道:“这才是男人嘛!”
两个人你来我往喝的热闹。待烤串和佐酒小菜上了桌,更是添了兴致,不多时就把酒喝了个干净。
秦凡量已过半,见周娜又向老板要酒,心里没底。赶忙劝阻,却被周娜一阵抢白,在白酒之外,又加了几瓶金陵啤酒来。
周娜见秦凡面有难色,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凡子,喝不动就不要喝了。我自己喝酒,唉,我是不用人陪的。”
周娜一声唉得幽幽怨怨,堪比古时宫怨的笛音。隔邻桌的目光再次被她吸引过来,只是这次更多的是鄙夷地看着秦凡。
秦凡只是觉得奇怪,以前与她交往并没有见她这么要酒喝的,还知道时时记着自己的身份。
就在秦凡疑惑时,周娜又麻利地端起酒杯,也不说话,一仰脖把剩下的杯中酒干掉,又拿起酒瓶把两个人的杯子都满上。
秦凡端着酒杯,默默地看着她,总感到她今晚有些奇怪,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没有像她这样不要命地想把自己灌醉。
果然没一会,周娜渐渐有些不稳,杯中物好似不知被谁换成了水,变得没滋没味儿。秦凡拦了几次,周娜终于在酒精的刺激下,打开了话匣,泄出自己的委屈和困惑。
不知不觉的喝了两顿酒的秦凡感到头脑有些麻木,恍惚间看到周娜的双唇翕动,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这时才知道周娜放倒一桌人真不是吹牛!
等周娜把他从小巷里搀架出来时,秦凡已经立不住了。
......
恍惚间“听话!让姐帮你......”周娜的脸忽然模糊起来,仿佛看到她的面容起了变化......
“啊!啊!”秦凡从梦中惊醒过来。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自己正安安全全地躺在一张舒适的小床上。
环顾四周,发现卧室里的陈设与梦中所见完全不同,身处的床榻也并非柔软的大床,而是最普通的木板单人床。床单和自己盖着的被子都是粉色,上面还印着可爱的图案。被窝内外都是淡淡的女子体香,丝丝缕缕地通过鼻腔,钻进他心里。
秦凡放松身体,伸了个懒腰。他努力地回想,最后的记忆停留于周娜在小店里喊的那一声“老板结账”。
现在身处周娜家中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但她人在哪儿?昨晚自己有没有和她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呢?
实在想不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真实的感触让他联想起方才的梦境,虚虚实实地让他有些分不清楚。
疑惑的秦凡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不着一丝。找寻自己的衣物时,看到床边有一件女式浴袍。
秦凡穿着浴袍别别扭扭地走出卧室,喊了几声,屋里空无一人。四处看了看,房子的整体格局与此时大多数房屋的都差不多。
只有客厅带着不多见的外飘式阳台,小小的餐厅紧挨着厨房,卫生间在大门的一侧,同样是不大。
阳台的晾衣绳上从左到右依次挂着他的袜子、背心、内裤、衬衣和裤子,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衣物从上到下依干湿状态形成了渐变色。
餐桌上的碗碟里,面包、煎蛋、火腿、清粥、馒头、小菜等各式中西早点应有尽有,杯子旁还放着一盆热水,里面泡了两袋牛奶和两袋豆浆。
“这算什么事儿!”秦凡坐在餐桌前呆了一会,然后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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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秦凡看着雪梅背后的女人奇怪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女人直直地看着他。两人的对话让雪梅笑了起来。
“可见到你哥?”秦凡没话找话道。
“没,我有好长时间没见他了。”女人的眼睛一直盯在他的脸上。
“艾箐!你过分了哈!这可是我男人!”雪梅装作不快地挡在两人中间。
艾箐的脸上泛起些许的红晕,身着99式警服的她挽着雪梅娇嗔道:“哎呀,好妹妹,让我多看一眼,他也少不了一块肉。”
雪梅知道她的心结,只是不知怎么安慰。
秦凡不再理睬艾箐,见到雪梅还为昨晚荒唐的事心里有点发虚,期期艾艾地问道:“这里的事可忙完了?”
雪梅却反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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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周娜,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到了三十多岁了,不再是那个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的年纪了!曾经眼前上演过多少悲欢离合,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她当然已经分得清清楚楚。已经不年轻的她非常明白男人们看重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