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越的事情在我心中一直挥之不去,他大概是我到现在最惋惜的患者了。一连过去了好几天,黄雁雁也开始慢慢将租房里的东西搬来了医馆,杨子骞每周的课也不多,一到下午就来医馆跟着我学习。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半个多月,我们三的关系算是十分融洽了。但是我医馆内的患者还是源源不断,这一天黄雁雁和往常一样回到了医馆,只是身后带回来了一个看起来年轻貌美的白领女士。
“杨大夫,这是今天上午在医院的病患方佩珊。她今天上午在医院的精神科检查了一番,但是医院的医生没能检查出她患了什么病。在医院我大概问了下情况,我估计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困扰住了,所以带她来你的医馆看看。”黄雁雁一脸嘻笑地将方佩珊带到了医馆大堂。然后极其自然的给她倒了杯茶。
看来又是件棘手的事情了,黄雁雁现在倒是自己有主见了,开始学会把病人往医馆带了。
“杨大夫你好,我是方佩珊。”方佩珊伸出了手,我还没来得及和她握手,黄雁雁就牵住了她的手。
我无奈笑笑坐到了方佩珊的对面询问她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收到一个奇怪的快递。这个快递每天准时送到我家,但是关于寄件人的信息我却半点也查不到。而且最为奇怪的是每天这个快递里出现的都是一样的东西,都是被裹着断掉的男性手指。我联系过了我家周围的警察,只是他们也没能查出是什么人干的,甚至那些警察还在怀疑是不是我有精神病,好在今天在医院碰到了雁雁,她才把我带来了你这。”
方佩珊越说声音越低,让我感觉那根手指无处不在一样。
“方小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干了什么事情让人记恨在心?每次给你送快递的是同一个人吗?这是不是别人干的恶作剧?”
像这种事情我所知道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大多都是仇家所做的恶作剧。
“应该是同一个人吧,他每次都戴着口罩,送完快递就离开了。有几次我想追上去问,可是都找不到人。我和身边的朋友同事一直都很和睦相处,应该不会是恶作剧吧。”
方佩珊的话让我有些迟疑了自己的想法。
大概是因为方佩珊收到断指后太过害怕,我了解到她并没有查过家附近的监控。收拾了些东西,我和黄雁雁跟着方佩珊去到了她家小区的保安室。
保安室的保安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大爷,一直不让方佩珊来这查监控,说是小区治安管理一直很好,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最后还是黄雁雁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找来了小区的经理,一番理论下我们进入到了监控室。
“先查第一天给你送快递的时间。他每天固定时间给你送快递,那监控上一定很好查。”我和黄雁雁坐在了监控电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