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来还对我们很热情的他,也突然变了态度,虽然没有直接说要赶我们走,但言语中基本也是这意思了。
我们被半轰半推的‘请’出了家门,然后牛奔就直接把大门反锁了,留下我们一脸的茫然。
“师父……”
黄雁雁刚想说话,我就伸手打断了她:“纸钱可能是用过的。”
“什么叫用过的?”黄雁雁还是忍不住插嘴。
我先带着她从牛奔家门口离开,才慢慢告诉她。
“这种纸制作粗陋,密度很大,稍微受点潮就烂了。就算放在家里压箱底藏着,都保存不了几年。但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长时间保存。”
黄雁雁眨巴着大眼睛:“什么地方?保险箱吗?”
我不想打破她的天真,但还是开口告诉了她。
“是深埋地下的棺材!”我压低了声音道:“如果是密封性好,又做过防潮防腐处理的棺材,就有可能保存下来这么脆弱的纸张。你没看过某些不腐的古尸吗?刚出土的时候,有的衣服还都跟新的一样。”
黄雁雁抱紧了我胳膊:“师父你别说了,我害怕。”
“你一个医学生还怕这个?没上过解剖课吗?”
我调侃了她一句,也没再继续往下说。
不过牛奔最大的疑点,就是他在听我说出纸钱是很多年前的纸钱,态度的转变。
回想他当时的表情,有恐惧和疑惑,甚至还有一种想说但又没说出来的犹豫。而且他最有彻底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关于纸钱的事,才把我们轰了出来。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却已经没有了继续追问的机会。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带着黄雁雁在这个村子里转了转,四下打听关于牛奔的评论。
逛了大半天之后,村里的人对牛奔的说法也都大差不差的。
简而言之,牛奔最大的特点就两个:一是勤劳!二是穷!
可这两个特点本身就互相矛盾,而且牛奔还不属于那种力气用错了地方的人。
别人种菜他也种菜,其他人都大丰收,就他一个人赔了个底儿掉,搞得现在村儿里的人都觉得是个克星,别说伸出援手帮他了,连个愿意跟他搭伙干活的人都没有。
黄雁雁也对此起疑,开口问我:“师父,这个牛奔看着也挺正干的啊,怎么就混到了这步田地?”
我抬头看着牛奔家的方向,叹息着吐出一个字:“命!”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嘛,既然人没问题,那就只能纯粹认为是他的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