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这个时间赶紧去哄徒弟：“屠夫不是坏人，他来这儿，肯定是另有隐情。”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是一伙的，不然为啥你们俩认识？”黄雁雁满眼泪花的看着我：“师父，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到底是要拿我入药，还是要用我剁饺子馅儿？难道，你们俩是要一人一半把我分了吗？”

我在黄雁雁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又苦口婆心的跟她解释半天，她才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师父你没骗我吧？你真的不会把我剁成饺子馅儿？”

“他不会，用人肉剁馅是一件废功夫的事。”

小金也神出鬼没的，我斜眼瞪了他一下：“我这徒弟本来就笨，你别真给她吓傻了。”

黄雁雁权衡之后又认准了我，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去观察小金。

“我去前面等你们。”小金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黄雁雁又小心翼翼的问我：“师父，电影里的斯文败类好像都长这样。看着挺帅的，但内心一定是个变态。”

对比我倒是颇为认可，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对小金的看法，只是我从来没当他面说出来过。

我让黄雁雁调整好情绪之后，才带她去了前厅，小金已经趴在我柜台上玩电脑了。

“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用手指敲了敲柜台，又努嘴示意他看看椅子上的黄色外套。

小金还在沉迷游戏，头也不抬的道：“我去给那孩子送吃的，也没想到你在那儿。”

“没想到？”我往他跟前凑了凑，强迫他看着我：“订单上的商家信息填的就是我这个医馆，你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她家？而且，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起人肉生意了？”

小金还是浑不在意的样子，但总算是愿意抬起头和我说话了。

“我这几天晚上都住这儿，等你回来。地址填你这儿，是想让你一回来就能迅速接手这件事。”

小金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不喜欢对人解释太多，他这次也一样，肯定对我省略了大量的细节。他这性格跟他切肉时候的一丝不苟，追求完美的状态，也近乎是精神分裂的程度。

在我的追问之下，小金才皱着眉头把电脑关了，很是不耐烦的向我讲述起来。

“五天前，有人往我卖的肉里加了别的东西，我偷偷留了一块，剩下的卖给了那个带孩子的女人。”

我跟着问了一句：“谁在肉里加了东西？而且你都看出来肉不对劲儿，还敢卖给别人？”

小金还是不置可否：“我这几天一直在查，还没有线索。不过那对母子身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所以，这事儿是冲我来的。”

我刚想开口，小金又打断了我的，主动解释起来。

“之所以还是把肉买给那对母子，纯粹是因为好奇，我想知道吃了那个东西，会有什么反应。”

我咬牙骂了一句：“神经病！”

小金也没在意我的评判，神态稍微正经了一些。

“你也看出来了吧？那个小孩在吃了那个东西之后，就多出来了一段古老的记忆，一个很有可能是历史上某个玄门中人的记忆。而且我暗中观察过那个小孩，这段记忆的原主人，应该是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