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馆之后,小金就提前和我们告别,说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回家了,他的肉摊子也该重新开业了。
“你准备就这么走了吗?咱们俩之间是不是还有一笔账没算呢?”我坐在柜台后面。
小金皱了下眉头:“我欠你的人情已经还了。”
“不要你的人情。”我挑明话题:“厨房!你把我的厨房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不得给我翻新一遍吗?还有,锅碗瓢盆,反正里边的一切东西,都得给我换套新的!”
小金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我权当他还是‘狂犬病’没痊愈了。
“我明天就去给你买套新的!”
小金往门口看了看,我知道他有这会就赶紧离开的冲动,但在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再留一夜。
“怎么不回家啊?”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小金冷漠的回应:“我家里还没收拾过,更乱。”
这家伙绝对是洁癖晚期了,我也没继续拿他开涮,又问了一件自己好奇的事儿。
“对了,我听肖海说过,你的名字叫边庶对吧?为什么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呢?所有人都叫你‘小金’,可你又不姓‘金’,解释起来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我想要继续窥探他的秘密,但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接着就是脖子一凉,下意识摸了一下,是让我触目惊心的颜色。
“师父!你脖子怎么流血了?他的手就动了一下而已!”
黄雁雁咋呼了一句,然后就跑到了门口,很自然的准备放弃我跑路。
我赶紧站起来赔着笑脸:“闹着玩呢,至于吗?你不愿意说就不说背呗。”
小金的样子有点像‘狂犬病’再次发作了,全都都在哆嗦,气息也很不稳。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视了将近十秒钟,小金才稍微平复下来一些,低声说了句:“抱歉,没忍住。不过,你的话确实太多了。”
小金带着压人的气场,从我身边走过,还顺手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擦了下手指。
我看到被他对折过的纸巾上也有红色,他的手受伤了。
看着小金从医馆走进后院,进了我的房间之后,我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黄雁雁又赶紧跑回来献殷勤,手忙脚乱的找纱布和酒精。
“师父,你这伤口给刀划的一样,再深一点就危险了。”
黄雁雁干活的时候,手还挺稳的,我等他给我脖子包扎好之后,就从抽屉里拿出来医用手电,让黄雁雁在我椅子旁边仔细的找,小金到底是用什么东西伤我的。
我这柜台底下也很长时间没打扫过了,黄雁雁趴地上半天,捡出来一大堆硬币、碎纸之类的东西,但这些东西表面都有灰尘,绝对不是小金刚才用的东西。
“师父,是不是这个?”
黄雁雁从杂物堆里捏出来一根牙签,可我觉得还是不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的同时,我看到了座椅靠背上扎着的一小块碎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