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沉声道:“用不着这样,他的身体没事,最多就是有点火毒旺盛,我一会先给他用一套银针刺穴的法子就行。”
吴建军脸上的表情僵住:“这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我拦住了吴建军的谢意,如实告诉了他。
“这样只能暂时压制住他的火毒,治标不治本,这病,还得从病因找起,从根儿上治!”
我又观察了吴凯一阵,也没看出别的端倪,只能先和吴建军从房间里出去。
“你,回去跑一趟,把我的药箱拿来,麻利儿的。”
我把黄雁雁从沙发上拽起来,她有些不情不愿的:“师父,等你给他治完病之后,还能带我去吃饭吗?我好饿。”
黄雁雁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医院去拿药箱了。
吴建军也是个做生意的,有眼力见儿,让他老婆赶紧去给我们做点吃的。
我开口拦住:“婶子,不用那么忙活。要是方便的话,你家里还能炸油条吗?我刚从外地给人看病回来,就想着这一口呢。”
吴建军老婆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且神色有点不自然,我也纳闷儿,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去吧,没事儿,咱自己家里怕啥?”
吴建军催促了一句,我更加懵圈,开口问了出来。
“吴叔,您和婶子,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
吴建军苦笑了一下,摆手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前段时间,不知道哪个黑心的人,往我们家炸油条的锅里下了东西。一开始我也没注意,捞出来之后才被吓了一跳。我媳妇儿胆小,现在连油锅都不敢碰了。”
我还是好奇,就问他是什么东西这么吓人?
吴建军叹了口气:“钱串子!我从油锅里捞出来一大盘,都炸熟了,要不是我眼尖,就差点跟油条一块卖出去了。这要是让人吃了,我们肯定要背官司的。”
我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急声问他:“哪一种钱串子?”
在我的认知中,对于‘钱串子’这个说法,对应两种不同的事物。
一种是百足的蚰蜒,尤其是某些废弃的老宅子里,这种东西的个头能长到小臂长短。
还有一种,就是东北的挖参人,会把一种黑黄颜色,身上带着环状花纹的蛇叫做钱串子。因为蛇和人参都喜阴湿,所以挖参人一旦看见了这种蛇,也就表示附近有人参的概率很大。除此之外,还有点忌口,怕直接喊‘蛇’或者‘长虫’,会冲撞了它。毕竟,在东北山区,蛇类属于五仙之一,通常情况下都是敬畏的,有些人家也会供奉白蛇为保家仙。
吴建军可能是以为我没听懂这个称呼,就开口告诉我:“钱串子就是蛇,我们老家都叫钱串子。”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吴建军确实有点东北口音,但不明显,毕竟他来这里开早点摊也有很多年了。
“蛇!还真像啊!”
我自言自语了一句,再次回忆刚才吴凯的诡异姿态。越是琢磨,就越觉得他像是一条人形的大蛇。
尤其是他在看见黄雁雁后的第一个动作,是左右拧动身体,就像是忘记了自己还有手脚一样,本能的想要依靠扭动身体以及利用鳞片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