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临近正午,黄雁雁在后院对我呼喊。
“师父师父,疯了!”
我无奈的拍了下额头,也懒得去纠正她说话喜欢省字儿的毛病了,好像他们多数北京人都是这种说话习惯。
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到后院之后,我就看到一只兔子发狂的瞪踹着牢笼,另外一公一母在‘耳鬓厮磨’。
按照此类小兽的习性来说,胆小惧人,是不会在别人的视线之内进行交配的。
“原来这毒还真的对动物也有效。”
我从兔子的表现开始逆推,它们中了火毒,是因为沾了尸血的银针。因此酒店里的那具男尸,也中过此毒。
其实从昨天看到男尸的时候,我就开始往这方面怀疑了。
男尸的姿态是仰面朝上,尸体正面有未完全成型的尸斑雏形,说明他在死亡前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趴伏的姿势。
这是因为在人死血液凝固,停止循环流淌之后,在重力的作用下积沉和挤压导致的。
简而言之,尸斑的分布面积,与尸体朝向有关。如果死亡后躺着,大部分尸斑会在背面。如果死亡后趴着,就是尸体正面的尸斑较多。
“即便不是花儿姐,也肯定是她的同党!”
我进一步确定了昨晚那个逃脱之人的身份,又给史帝夫发了条微信,询问他那边的进展。
史帝夫取得的进度也很快,查到了三件事。
第一,男尸的身份是本地一个开工厂的小老板,已经和家人失联一个多月了。这人平时就爱花天酒地的,被迷惑了也很正常。
第二,他的舌头被割掉了,这和我昨晚的猜测相符。这人很可能是死亡之前被活生生割下了半张脸,割掉舌头,是为了不让他发出求救的声音。
第三,酒店六楼最左侧那个房间里,找到了一支录音笔,上面录着昨晚我们听到的那个粗犷的男声。根据史帝夫调查到的结果,声音的原主人是最右侧房间里的男尸,他生前被录下了声音。
结果显而易见,黄雁雁昨晚看到的那个身影,就是一个女人,她用一只提前准备好的录音笔,骗过了我们,然后又成功逃脱。
而这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花儿姐!
想清楚这些之后,我有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她在我的医馆前露过面,说明她已经注意到了我。
而这也不算很意外,因为我阻碍了花儿姐的计划。吴凯和刑亮也是花儿姐的猎物,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原本应该和男尸一样的下场。在发现他们两个的病症得到缓解之后,花儿姐自然会查到我这边。
“昨天她来医院,是为了警告甚至是想杀我!”
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但如果救的是别人想杀的人,这就等于让我和杀人者变相结仇了。
我继续去研究药酒的方子,并且叮嘱黄雁雁:“从现在开始,直到花儿姐落网,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黄雁雁昨晚的遭遇已经让我很后怕了,不是因为江沐,而是花儿姐刚好在医馆这边。如果她提前去了迪厅,保不齐不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能够名正言顺的赖在我身边,黄雁雁也很高兴,我把电脑让给她打游戏消磨时光,自己也继续研究奋斗。
投入进去之后,就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