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也在南城生活了多年,但是我对于这个八里铺却是闻所未闻,如果不是听到电话中的那个人提起,恐怕我都不会知道南城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去处。
我知道我这次贸然前往八里铺很可能会有危险,但如果我不去,那我接下来,我面临的危险和舆论压力会更大。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去会会这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只会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的人,我也不信他能有多大的胆子。
况且就算此人真的是玄术协会的人我也不必担心,玄术协会的那位大少爷现在还在我的手里。
反正我手上也不是没沾染过人命,如果他们真的敢和我玩硬的,那我不介意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如何去八里铺又成了摆在我面前的一个难题。
玻璃铺距离这里可是足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而且我发现我在路上拦截到的所有车辆都不愿意送我去这个八里铺。
一听说我要去的这个地方,这些司机要么就是直接转头离开,要么就是谎称自己不顺路,总之我遇到的司机几乎全都是拒绝去八里铺。
这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都已经到了下午了,我如果走着去八里铺,那恐怕得走到明天早晨。
我是必须要选择一个合适的交通工具前往八里铺的,可是街头来来往往的车辆,却没有一辆愿意载我离开,这着实是让我有些懊恼。
就在我心绪纷乱怒上心头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亲切的招呼声自我身边响起:“兄弟,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这人说话有着非常浓重的东北口音,可我却感觉倍感亲切。
我转头去看时,就发现我的身边正停着一辆大货车,而一个面堂幽黑的东北汉子则是趴在车窗上面带笑容的看着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东湖村中从救我一命的那位东北司机大哥。
虽说这个世界很小,但我却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里与他相见。
这司机大哥显然还记得我,而我现在也是十分惊喜:“大哥,你怎么来南城了?”
“送货啊,像我们这种司机,天南海北的哪里都去,我就记得当初在东湖村的时候,你和我说你住在这,却没想到这次竟然真能见到你!”
恰好旁边就有一处停车场,我这位好大哥运送货物也不忙,于是我先让他把车找个地方停下来,在这周围找了一个饭店要陪他喝几杯。
不过别看这位大哥豪爽,可却十分很职业操守,工作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肯喝酒。
我们两人坐在饭店里聊起了天,提起当初在东湖村的事情的时候这位司机大哥仍旧是忍不住摇头:“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呐,啥是刁民?之前一直有人说我们东北人就是刁民,可上次在东湖村走了那么一遭之后我算是发现了,他们那才是真正的刁民呐!”
我给他倒了一杯饮料,十分感激的说道:“在东湖村那次如果不是大哥您帮忙,恐怕兄弟我这条小命早就报销了,说起来也算是咱们兄弟有缘,没想到竟然还真有再见的一天!”
“哎,遇到事情了不能不管,万一大家都对他人遭遇到的危险保持一种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态度,那你说这个社会还有公理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