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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住所。
“见过师父。”孙云很意外黄松子的到来,躬身行礼,“徒儿不知师父驾到,未能远迎,实在大罪。”
“哎哎哎,别客气,别客气。”黄松子扶起孙云,笑道,“什么师父不师父的,不要在意太多礼节嘛~”自身实力不足,道长的气势就弱,哪敢摆架子,笑呵呵与孙鹤野讲话,与多年前懒得搭理孙云的态度天差地别,“鹤野呀,常言道武学一道,达者为先,你如今武功比我高,不用与我这么客气。”
“徒儿武功再高,您也是师父。”孙云从入门开始,面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不卑不亢,之前许多武当长辈,包括黄松子在内都因此很瞧不上他,觉得他不够谦卑,不曾想现在孙鹤野同样的态度却被认为是值得称赞。“数年来,徒儿没有回武当山看望师父,反倒是今日师父还挂记这徒儿,来看徒儿,鹤野实在惭愧。”
“不算什么,不算什么。”黄松子有点脸红,颇有羞色,毕竟若非黄江子多番催促,他是万万不愿意来的。“我这辈子徒弟不少,但成才的反倒只有你这个挂名的。唉,该说惭愧的师父。今日来,为师原以为鹤野你不会认我,未曾想……不需讲太多,你今天能叫我一声师父,我就很高兴了,不求别的。”
“徒弟,当然认可师父。”孙云道,“徒弟再次感谢师父来看我。”孙鹤野当然清楚东起山在办喜事,黄松子大概是顺便看自己,但他这个人有趣,尽量把人往好处想,不管黄松子处于什么目的,能来看自己,孙鹤野已经很开心。
与徒弟讲了会话,黄松子的脸一会红一会白——面对淳朴的孙鹤野,他越发觉得自己有愧,对不起这个徒弟。孙云倒没有黄松子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单纯的与自己的师父说说话。
二人说着说着,无意中聊起最近去东起山的人,黄松子犹豫片刻,问道:“鹤野,刚刚我好像碰到一个人,他……”
“是张木竹。”孙云说道,“就是被咱们武当逐出宗门的那位师弟。”
“果然。”后怕的黄松子脸色腾地一下变成青色,“他来这是……?”
“来看看我。”孙云道,“木竹师弟当年入门时我是引导师兄。”孙鹤野是个坦诚的人,但并不傻,当然不会告诉武当派关于善儿和水儿是张木竹寄托在他这里的事。
“哦~你们竟然有此缘分?”黄松子暗叫不好,他来是为了拉拢孙云的,没想到这孙云似乎和张木竹关系不错,“那他……”
“师父不用顾忌太多,直言就可以。”孙云道,“若有一日,张木竹师弟在武当山乱杀无辜,鹤野责无旁贷,定会出手对付他,愿为武当肝脑涂地。”
“啊?真的吗?”黄松子大喜,“那就好!那就好!”张木竹对武当的威胁比颜柯青还大,也属于“治不了”的级别,尤其他是确确实实与武当有仇,更需要提防,而孙鹤野就是被武当寄予希望对付张木竹的年轻人——话说,武当年轻一辈除了张木竹和孙鹤野,竟是没有强者,着实有些可怜。
“但是!”黄松子并没有高兴太久,孙云接着说道,“据我对木竹师弟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滥杀无辜,所以……师父,你明白吧?”
“……”黄松子的笑容瞬间消失,“我……明白~”
“明白就好,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