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免小声道，“那个……那个……我所修疗愈功夫中有一招秘技，名唤龙凤呈祥，可以通过那种事快速治疗双方身体。”这家伙是个害羞的大男孩，讲这种话时满脸通红，“那一招乃是夫妻才能施展，原以为一辈子也用不到，没想到……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姑娘，我不该在没有询问您的意见而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行为，对不起，呜呜呜……”柳苒的神隐术变幻容貌之所以失效，也是因为这个“龙凤呈祥”。

“好了好了，别再讲了。”柳苒亦是脸蛋艳红。其实，那个事，是柳青荟主导，她武功高，闻嗅无心香之后强迫了于红湘，按道理讲，她该是道歉的一方。“报应，报应，我以此香多次暗算其他人，未曾想今日我有此一劫，真是报应呀。”只是，直到如今，再讲什么也没用了，只能接受。“于红湘，今日我不杀你，但你不许将一切透露，否则饶不了你！”

“是是是……”于免感谢道，“多谢姑娘不杀之恩，红湘定然守口如瓶。”

“哼！”不再多言，柳苒继续运功疗伤。“这龙凤呈祥真奥妙呀，疗效如此之好，若是正常治疗，恐怕得许久才能恢复，多亏……哎呀呀呀呀，我在想什么，多羞人的事呀……怎么会这样，太羞人了。”一边修炼一边胡思乱想，很快过了一个小半个时辰，恍惚间柳青荟突然感应到不远处的于红湘正盯着她看。“呔！你这贼子，口口声声男德、君子，如何如此无礼看着我，难道心中还有邪念？”

“姑娘误会了！姑娘误会了！”于免赶紧解释，“非是有邪念，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件事想问姑娘。”

“什么事？”柳苒道，“若是要娶我为妻，那就别妄想了。你是神箭山庄之人，想来也听说过九幽门和天阳门，能认出我的武功，你该明白，你我今日分离后再难相见。你把我忘了吧，你我有缘无……”说到这，柳青荟的脸腾地又变得通红，暗道，“我的天呀，我在讲什么？我这是在说什么？呀！”

于免没有柳苒想得多，他问道：“姑娘，敢问你可曾去过海外？”

一句话，有些羞涩的柳苒登时清醒过来，冷厉的寒气从头顶直接散开，迅速融入四肢百骸，就像中午天阳最盛时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一样，整个人不禁一阵颤抖。“是我杀的你师姐。”她已经明白于红湘要问什么，直接答了出来。

“……”于免没讲话，呆呆地坐在地上。不久，两行泪从眼角流出来。

原想着在这个小山洞里再疗伤一段时日，但现在不行了，柳苒站起身，看了眼默默流泪的于免，转身离开了洞穴，顷刻间消失在山野中。

于免没有叫住柳苒，一直坐在地上流泪，泪水很复杂。

“啪！”

一支金色箭矢飞上高空，炸开绚丽光芒，它是如此的美丽，又如此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