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横。”

“我叫宋征。”

“我们是永远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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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随着长枪入胸，虎爪掏心，一切的一切都戛然而止。风停，云散，雷鸣声淡，闪电光暗，所有都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了……

“徒儿！”

远在京城的庞德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悲伤，化作流光越过几百里的苍穹来到唐横和宋征面前。

“徒儿！徒儿！我的好徒儿呀！”

老人家抱着最爱的两个徒弟大声哭泣。

挨在师父的怀里，唐天龙和宋飞虎感觉无比温暖，这一幕他们曾体会过，那是在记不清楚有多久的日子，那一次，他们也如今天这般深切的感受到师父的关爱。

“师父~”伤痕累累的唐横有出气没进气，眼看快要死了，“师父，谢谢你给我们送行。”

“师父~”同样遍体鳞伤的宋征亦是命如风中残烛，须臾之内就可能丧命，“师父，我们就知道，你还是爱我们的，是爱我们的。”

三个老人家浊泪横流，胸有中千般感慨，心内藏着万般思念，这一刻却哽咽住了，什么也讲不出，唯有泪长流。

“飞虎，天龙，你们怎么就是不听话，不听话呀~”老庞德声泪俱下，“你们明明有天人资质，何必非要在红尘苦海不脱身呀！你们怎么就是不听话！就是不听话呀！呜呜呜……”

是的，唐横、宋征拥有天人资质，如果不是为了平定天下，如果不是为了兴盛东木、西金两城，他们一定可以进阶天人。庞德老早前就告诉自己两个徒弟，只要放弃武道之外的俗事，他们不会比侯毅、智恒弱，绝对会顺利进入天人之境——但前提，是放下所有纠缠。

“对不起，师父~”虚弱的唐横说道，“师父对我们有教育之恩，我们岂能无视九州崩乱，民不聊生，我们必须要帮师父平定天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您常说有负杨重陛下所托，没能完成九州稳定的大业，我们作为徒弟，作为儿子，当该替您分忧，当该结束‘七王之乱’。”

“是的。”将死的宋征道，“我二人生在豪门世家，享受着东木城西金城带来的名利，甚至连这副还算有些资质的身体也是唐家和宋家赐下，我们也必须要完成家族对我们的期盼，必须带领自己的家族走向辉煌。当然，我们也清楚，若不是我二人，杨氏皇朝还能再撑很久，对不起师父，我们平定了天下，又霍乱了九州。”

“别说了~别说了~”老庞德哀声道，“我早就清楚，你们并非池中之物，只有你们能帮助师父完成杨重陛下的遗愿，可你们也会彻底击溃杨氏皇朝。一啄一饮，莫非天数，成也龙虎，败也金木。”

耗尽了全身的功力，唐横和宋征已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气息越发微若，身体越来越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唐天龙和宋飞虎同时看向庞振国，面露悲戚。

“师父，我们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您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