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闲的难受哇,这时候突然接到猴老大的指令,这可是大事啊,虽然说查找一名四品高手有一定的风险,但忒好玩忒刺激了的你说是吧。
这群家伙四处奔走动员,于是十几个小混混动员起来就是几百号小混混了。
千万别小看这些小到十二岁大到五十岁的混混,他们或许没啥武力值,智商说实话也有点够呛,但胜在他们是商镇的土著啊。毫不夸张的说,商镇上上下下转角旮旯这些人是可以闭着眼睛不会撞墙的。
这几百号混混放出去遍布了整个商镇,那就跟遍布了几百个监控头一样样的。然而这么多监控汇总的消息,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整个商镇,没有发现有生面孔。
那么问题来了,是不是熟人作案呢?
不过这一点很快也就排除了,毕竟四品高手不是大白菜,整个商镇的四品高手只有两个。他们是常驻商镇两个大商号的掌柜,当晚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据证人。
这样过了两天,事情到这就卡住了。
这时候众人转变了思路,毕竟全镇都翻了一遍,贼子或许已经出城了。整个商镇就像一个城池,高高的城墙围绕不说,城墙之上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卡早晚不断,也只有大门可以进出。
众人找上城卫详细打听第一天进出人员的名单。虽然进出城并不需要登记,但一个城门有四个城卫,四个人拾遗补缺,加上进出的基本都是熟人熟脸,这个进出名单算的上是详尽的。
只是众人在研究名单之后还是毫无头绪。就在这是,猴老大福至心灵,发现了一个异常。
名单上所有的进出人员都有名字,而唯独只有一人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称呼:富源钱庄莫小姐的表姐!
猴子想起了城卫的话:莫小姐陪着表姐去城外悬空寺进香!
当时的猴子不以为意直接就忽略了。这也怪不得他,从事发到现在,大伙儿先入为主就认定贼子是个大男人,谁会去怀疑多财多金莫小姐家的大表姐了?
根据城卫的说法,这位大表姐与莫小姐同乘一轿,脸上挂着轻纱,未露真容。不过城门都是老手了,眼光毒辣,可以确定对方是女儿身。加之大家闺秀有面纱再正常不过,莫小姐自己逛街购物的时候大多数也是戴面纱的,自然没有人去怀疑。
接下来猴子便迅速去了富源钱庄,终于把这个事情捋清楚了。
猴子毕竟有着谢家堡的身份,富源钱庄莫掌柜无法解释自家亲戚的由来,推诿不掉只能交代了那名女子劫持了自家闺女混出城的事实。
而莫掌柜只所以没有上告,原因倒也简单。虽然是被劫持,但莫小姐确实也有纵敌之嫌。做为一名生意人,谁都不想找麻烦。
再说了,他富源钱庄只是借贵宝地做生意的,不是谢家堡的下人,没必要巴巴的表忠心。
这时候事情已经明朗了。议事堂内,大伙儿都有点挂不住脸。
葛修咳嗽一声,说道:“这事儿我负主责。我当时也是走眼了,看对方身材粗壮就以为是个汉子。现在回想一下,那女贼只所以粗胳膊粗腰粗腿的,是因为她一晚上都潜伏在山里。大伙都知道这开春时节到了晚上山里是会冻死人的,那女贼肯定要将自己包裹严实了才成。”
谢长庚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也不必自责,说起来大家都大意了,都有责任。那个女贼穿那么厚实,主要原因倒不是为了误导我们。老葛说的防寒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们穿云山那些不通人迹的地方,除了崖壁,还有遍地的刺灌。”
众人皆是恍然点头称是。
别小看那遍布山野的刺灌。自打十年前三少爷火烧穿云山之后,那些高大的树木都完蛋了,后续生长的就是野草灌木了。火烧之后的土地其实是很肥沃的,有那些烧灰做肥料,刺灌之类的疯狂生长。
因为不是要道,自然因为没人去清理,所以那些长的好的灌木差不多有成人高了。当然,这其中或许有很多灌木不带刺儿。但说实话,那些枝枝蔓蔓的威力也不差,如果没有一定的防护,衣服薄一点进去转一圈,出来妥妥一血人儿。
“想必那一路会留下不少棉絮碎布。”杨四儿随口说道。
“那又如何?没啥意义了,此事就此作罢。”
犹豫片刻,谢长庚又说道:“莫家小姐放走贼子,这事儿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一个弱女子嘛,这事儿就别追究了。至于老莫不愿意上告,我们也没办法,毕竟他只是来商镇做生意的,我们也管不着他。至于同党的嫌弃也不大,那就一唯利是图胆小怕事的奸商,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跟我谢家堡做对。”随即挥手将大伙儿驱散,唯独留下了葛修。
“家主,您这还有事?”葛修见谢长庚一脸凝重,轻声问道。
谢长庚看了一下四周,轻声说道:“这事儿有点不寻常,这个贼子是直奔祠堂而去的。”
“祠堂?祠堂能有什么让贼子惦记的?”
“是啊,所以我才奇怪。你说这贼子为什么会盯上祠堂呢?那么明显又空荡荡的祠堂,正常人都不会看错误入的。”
“家主怎么这么确定这个贼子是直奔祠堂去的?”
“因为我重复检查了数遍,这个贼子登山而上,脚下可不干净。事发之后我们的人也不可能跑去偏远孤零零的祠堂,所以这一路只留下了一个人的脚印。”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我也是大意了,当时查看脚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别扭,现在明白了,那脚印有点小了,分明就是女人的脚!”
“可是祠堂又有什么可以觊觎的?”
葛修皱眉:“如果说十年前遇到这事儿还有点说头,毕竟是百年祠堂,难不保有人臆想。而现在的祠堂还是三少爷烧毁之后重建的,簇新簇新的。”
“是啊,所以我才奇怪,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不过你说到老三,也是亏得他养的那只八哥。”
说到那只八哥,葛修笑了:“三少爷养的这只鸟儿那是真闹腾,太吵了,没人受得了才被他养在祠堂那个角落里儿。”随即又道:“莫非是这只鸟儿示警?”
“正是!”谢长庚也笑了:“祠堂离我有点远,以我目前的功力,只要对方谨慎一点我是万万察觉不到的,也是靠了那鸟儿怪叫才惊动了堡卫。你说这傻鸟平日里叫得就够渗人了,这次估摸是贼子吓到它了,那叫得是一个惨绝人寰啊。”
说罢两人都是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笑罢,两人再次讨论了一番,然而终是不得要领。
散了之后葛修便派驻了三十人的小队,在祠堂外面搭了几个临时木棚驻守。
如此又过了半月,这事儿也渐渐的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