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

冯哥跟他碰了碰杯：“想通了？”

他举杯子的手微微顿了顿，缓慢的移到嘴边，再一饮而尽：“习惯了而已，等这念头过去了，也就不想了。”

是习惯吧，像沈思安那样。

陆商礼思考了会儿，耳边冯哥豪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就是啊，没什么大不聊，喝喝喝！”

陆商礼不在继续想下去，他是真的以为时间可以磨平一切，可是他错了。

两人一直坐到十点钟，店该关门了，两人才互相搀扶着出去。

冯哥有些醉了，满嘴跑火车的跟陆商礼絮絮叨叨，他倒是还好，身体上很热，冷风又一吹，一冷一热交杂着，很不舒服。

冯哥家就在这附近，陆商礼看他连走路都难，直接搀着扶着把他送到了区门口，冯哥歪歪斜斜的走着，一边朝陆商礼挥了挥手。

“路上…慢点，你找人来接…记得找人来接…”

“回吧。”

陆商礼回他了一个手势，冯哥这才放心的朝区走去。

空荡荡的大街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四周黑漆漆的，阴风阵阵，陆商礼裹了裹衣服，脚底轻飘飘的，似乎想摔倒又摔不聊样子特别滑稽。

他走到车旁边的时候王正好赶过来，连忙下车搀住他：“陆总怎么喝这么多？”

陆商礼睁着一双眼睛看了他好久才反应过来，嘴角一抽，喊道：“王吧，不，王啊，你怎么在这？”

王有些尴尬：“陆总不记得了吗，是您刚刚叫我来的。”

“哦。”

陆商礼想起来刚刚确实打了一个电话，原来是叫了王啊，他都忘记了。

王扶着他，看自家老板没有要走的意思，连忙道：“陆总我们先上车吧，外面冷。”

陆商礼咕哝了一声，王没听太清楚，就这样顺着他的脚步往车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