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笑着“嗯哼~”，等着他的后话。

冷鸿儒望着远方，低沉的嗓音响起：

“今年想要什么。”

想要你。

她每年的回答都是这三个字。

但今年，纪梵音轻快的回答：

“嫁衣。”

冷鸿儒许久没有接话，过了片刻，回头看着她。

纪梵音慢慢地说：

“我要穿着它，嫁给魔父为我选定的人。”

冷鸿儒早已习惯她眼中的坦荡，这一次，却看不懂了。

纪梵音看着他笑了：

“你瞧，我按照你的话去做你让我做的，咱们不是很默契吗？”

从碧月泉出来，纪梵音心情颇好，手里捻动着永生的昙花，只想快点结束这边的生日宴——现在，水清尘才是她最不愿意错过的美好。

正想着，竹林间露出等候的众人身影。

战殇心事重重的皱着眉头，问道：

“‘既是剑，亦是盾’，朱雀，你指的什么？知道什么？”

朱雀“哼”的一声，依靠在狄江身上，扭脸不看战殇。

战殇的脸色顿时一沉，背在身后的铁拳因为气恼颤动。

气氛变得凝沉。

青墨小心翼翼的说道：

“少爷的喜怒，都不会表现在脸上，这两日虽也是一样，却多少有些不同。战殇忧虑的应该是这件事情，而不是封城为主人庆贺生辰。”

战殇冷冰冰的说道：

“多事。”

青墨不自然的尴笑一声。在场的人，不论是在殿中的地位，还是能力，个个都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若非今日特殊，他也不敢贸然插嘴。

朱雀一愣：

“我以为你拉着一张臭脸，是因为……呃。”

战殇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那种小事，不值得我费心斟酌。”

一直沉默不语的蛮九紧皱着浓眉，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