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想不通，唐飞就不在理会这个问题。

因为床上的人，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圆滚滚的大胖子，据程丽所言，程强到现在应该只有十三岁，但程强现在却像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般，目光少了许多青稚。

最重要的是按照唐飞的估计，程强的体重最少也有二百五十斤。

这和他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强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放下了手上的薯片，双眼虽然睁开着，但却跟电视上那些装瞎子的人似的，直勾勾的，看上去很不正常。

“爸，你带别人来了？”

“程强，是我。”程强笑着坐在了床边，抓住了程强的手。

很显然，程强和程丽的关系的确不错，在听到程丽的声音时，大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唐飞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在房间中转了一圈。

寻找着黑雾的踪迹。

但就当唐飞看到一张挂在墙上的相框时，心中顿时一缩。

照片上的是一个年轻女人躺在床上，年轻女人很漂亮，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而这个小男孩正是贾非。

照片的左下方，还刻着南山精神病院的字迹。

贾非的母亲这么漂亮，当初他的父亲为什么要跟她离婚？难道仅仅是因为莫非的母亲，患上了精神病？

而且贾非母女的照片为什么会在程强家？

在这张照片的旁边，还有一张照片。

那是一群身穿蓝色条幅病号服的病人，有十多个，他们围在一圈，目光呆滞。

唐飞在他们的身上，都看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黑雾，有的在他们的脖子上，仿佛是黑雾怪物在坐着。

有的趴在他们的腰上。

有的趴在他们的后背上。

还有的站在他们的头顶，看上去尤为诡异。

更重要的是，他们仿佛在玩什么游戏。

“程先生，这张照片也是在南山精神病院照的吗？”唐飞指了指十人照片，轻声问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

“嗯，而且这张照片就是程强照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有什么不对吗？”

老程对于唐飞一进来就把注意力放到照片上，本就好奇，如今听到唐飞问了，也想趁机问问。

“没什么，只是这照片上为什么这么多黑点？”

唐飞把黑雾当成了黑点，看似无所谓，实则就像听听他能解释出什么。

“原来是这个。”老程摇头笑了笑，解释道：“当时你不知道，南山精神病院很严格，室内光线也不好，有一些黑点很正常。”

“甚至于不只是房间中，就连走廊里面，或者医院的每个地方，都有光线阴暗的地方，所以并不奇怪。”

听到这话，唐飞双目一缩。

在正常人眼里，这些光线阴暗的地方，没什么奇怪的。

但在唐飞眼中，那就是一团团黑雾。

按照老程所说，也就是当初的整个南山精神病院，全部都被黑雾给覆盖了，这有可能是那个相当于怨灵的强大黑雾，分散导致的。

也有可能是从门后跑出来了无数的黑雾，都游荡在精神病院。

他们把精神病院当成了家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地方，精神病人住进去了，病情自然会更加严重，正常人住进去了，恐怕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一个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