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和李玉山二人说的话。

都不只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

就如同成年人之间的暗语一般。

‘我尽量’的意思就是，别指望我了，我做不到的。

‘我想想’的意思就是，别等了没戏。

‘我说句公道话’的意思就是，对不起我不是来帮你说话的。

当然，其中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改天请你吃饭。

这个改天二字，用的相当准确，因为这一改就不知道改到哪天去了。

“是应该喝点酒。”

唐飞点了点头，一旁的李玉山也没有拒绝。

今天这个日子，本来李景平是主角，但随着一杯杯酒水下肚，唐飞和李玉山，犹如一对忘年交一般，勾肩搭背的。

要不是李景平拦着。

二人差点拜了把子。

走出小区后，被冷风一吹的唐飞，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该死的酒，醉了刘伶，狂了诗仙，张扬了曹孟德，书写了鸿门宴，湿了清明杏花雨，瘦了海棠李易安，景阳冈上助武松三拳打虎，浔阳楼头纵宋江提兵造反！”

“今日，也壮了我的胆，借你发了疯！”

唐飞摇头苦笑一声，打车回家。

酒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酒驾的。

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其他路人的生命负责。

这一场，草草收尾的饭局。

唐飞也收获了一些东西，到最后的时候饭桌上只剩下了他和李玉山了，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俩知道。

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

“你不知我苦，就别指责我的路。”

这是李玉山煞费苦心，传递给唐飞的一句话。

在这句话从李玉山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唐飞就可以确定了，李玉山就是周翔，就是夜悚会的五号，就是吃掉孔玉华舌头的人。

也可以说成是，李玉山是周翔的一个人格。

但孔玉华却不是他杀的。

因为唐飞仔细观察过，李玉山家中，没有丝毫李玉山在今天出去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当然，凶手不是他，也可能是李玉山指挥的。

毕竟除了剩下的几个夜悚会高级成员，在他们的手下还有什么人，唐飞也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

唐飞是没办法动手的。

回到妲己屋，王队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样？”

“不上不下，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吧？”

“李教授，真的是周翔的一个人格？”

“嗯！”唐飞点了点头，道：“但你们千万别对他实施什么手段，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果把他惹急眼了，无辜群众就要遭殃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们是不会抓人的。”

“对了，有关曾佳媛的事情，你们调查的怎么样？”

“这个曾佳媛生前的确患有抑郁症，并且很严重。”

王队长有些郑重的说道：“但她在二十三岁之前还是一个很健康的人，但自从她毕业后来第一医院当护士，她才患上了抑郁症，并且直转急下，不到一年时间就自杀了！”

“自杀的证据很充分，割腕所用的手术刀也有她的指纹，在她临死之前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她还写了一份遗书，措辞很激烈，一会我发过去你看看。”

“嗯！”

唐飞从王队长的话中也听出来了，曾佳媛的确是自杀的。

其中也找不出什么被谋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