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妈感叹不已的身影离去。
画家和仵作二人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铁青,新老师又失踪了,如果他们这位新老师的同学,真的是脸被刮花淹死的尸体。
那么今日的情况,和当初是何其相似。
虽然此刻是艳阳高照,但画家二人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反而是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蹭蹭往上涌,让他们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走,我们去另一个同学的家。”画家握了握拳头,便快步朝着村尾走去。
一路上不管谁和他们打招呼说话,他们均没有理会,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毕竟现在有极大的机率,是十年前的淹死的老师回来了。
他回来复仇了。
从第一个开始,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这种恐惧感,犹如墨水灌入他们口中一般,染黑他们的鲜血,侵蚀他们的血肉,直到连他们的五脏骨头,都彻底被黑暗覆盖。
画家和仵作的脚步很快。
不过就在他们走到第二位同学的家门口时,一声大哭响彻二人耳边。
这让二人心中一突,来不及多想,连忙推开门口的栅栏门,冲入院中。
只见,一个带着头巾,像是刚务农回来的妇人,摊在地上大哭,眼泪如冲回堤坝的洪流般,悲恸不已,甚至于连话都说不清楚。
顺着妇人的目光望去。
只见,在那开着门的土方中,在房梁上挂着一尺白绫,白绫上吊着一位双眼瞪的溜圆,脸色发青,舌头从嘴边伸出来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正是他们四人之中的第二位同学。
刹那间,画家的脑袋嗡的一声,只感觉整个世界颠倒旋转,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一般,和妇人一样,不可置信的瘫倒在地。
旁边的仵作也是双股颤颤,眼眶发红,脸色变得如黑碳一般。
“你,你,你还记得不记得,笔记本上第二个人,是是是,死于什么方式?”仵作的声音在颤抖,小声的问画家。
而画家此刻却根本听不到仵作的声音,他怔怔的看着上吊而死的同学,发癔症般的喃喃着:“死了,又死一个,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了?”
“死吧,都死吧,谁也无法逃过因果轮回,老天爷的眼睛并不瞎。”
“别说了,别说了。”仵作害怕画家的话被旁边的妇人听到,抓着画家的肩膀,剧烈的摇晃起来,这才把画家晃醒。
“猜测,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也许……那只是个意外。”
说道意外的时候,连仵作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低下了头,毕竟这个猜测是他率先提出来的,等他们来到村里后,所遇到的事情,距离他的猜测却是越来越近。
“你们是……画家?仵作?”
妇人此刻终于回过神来,泪眼婆裟的看着二人:“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们变化还挺大的!”
此言一出,二人才把目光看向了妇人。
虽然因为常年务农的原因,妇人变得黝黑苍老,但二人还是感觉到妇人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