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安娆的老公,薄晓的知名度可不会低到哪里去,两人的神仙爱情一直以来也是众人八卦的焦点,
薄晓是长官的事情,众人都从新闻上看到过,现下看到这个爆料,下意识的就觉得是假的,毕竟那么高的级别,这种级别的人要是都通敌了,那得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啊。
举报一条龙走起,好假啊,别人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在后面造谣,是不是太过分了。
没人管管吗?这种胡乱造谣我们国家将领的营销号不该被抓起来?
众人的抗议瞬间如潮水般淹没了评论区,安娆的粉丝们更是极力维护着薄晓。
然而这个爆料者很快又发布了一条动态,看见这条动态,众人都愣住了。
这是一段偷拍的视频,视频里,薄晓腕间戴着手铐,正被荷枪实弹的人员押上车,画面一转,第七监狱门口,薄晓被人带着正往门内走。
“呵呵,你们都说我造谣,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证据,什么将领啊,谁知道他的衔级是怎么来的,科普一下,第七监狱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用脚想都知道薄晓是犯了很大的罪了。”
本来还在极力维护薄晓的网友们都傻眼了,安娆的粉丝们也愣住了,不过她们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薄晓,而是怀了孕的安娆,
安娆知道这件事情吗?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经纪人一看到这新闻,吓得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安娆家里,
看到安娆没有玩手机,而是在做孕妇瑜伽,经纪人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她走过去,“祖宗啊,你的手机在哪?”
“沙发上,怎么了?”安娆的肚子已经有六七个月,此时已经高高隆起,她尽量小心的做着动作,
“我给你换了个老年机,你就用这个吧,手机有辐射,对胎儿不好,你要跟薄晓视频的时候我给你投影到电视上,”经纪人说着走过去把安娆的手机收了起来。
“好吧。”安娆也手机会对宝宝有辐射,便听从了经纪人的话,只是看到经纪人一脸慌乱的样子,安娆觉得有点奇怪。
经纪人直接将行李打包过来,住在了安娆身边,全方位的照顾着她,顺便隔绝她接触外界的新闻。
夜晚,安娆靠在床上,给宝宝念了段睡前故事,然后突然看向一旁的经纪人,“刘姐,能帮我去煮碗面吗?我有点饿。”
“好,”经纪人摸了摸口袋里揣着的手机,点点头,“要放鸡蛋吗?”
安娆脸上笑容浮起,“要两个鸡蛋,我和宝宝一人一个。”
“好嘞。”
厨房里,水已经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经纪人哼着歌,正要往锅里下面条,突然想起什么,拿面条的动作顿住了,
“坏了,”经纪人丢了手里的面条就往卧室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电视已经被调到了娱乐影视频道,漂亮的主持人正在播报着今天的娱乐圈大事件,
电视上,薄晓戴着手铐,正往监狱里走,
经纪人连忙上前夺过遥控器,“安娆你不要多想,你前几天不是还跟薄晓通过电话吗?你看他怎么可能像是在坐牢呢?这肯定是别人找了个相似的人来造谣的。”
安娆任由经纪人拿走了遥控器,她愣愣的看着电视屏幕,脑中仿佛被放空了,耳边有无数的轰鸣声袭来,
这段时间她和薄晓通话,总是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但都被薄晓给遮掩了过去,
如今看到这个画面,一切都仿佛被串联了起来,
为什么薄晓几个月来一直都是在同样的场景里给她打电话,为什么薄晓总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房间样子展示给她,为什么薄晓总是在固定的时间给她打电话而其他时候根本联系不上,
一切都有了解释,因为,他在监狱。
“安娆,你别多想,真的,怎么可能呢?”经纪人上前想安慰安娆,
下一秒,安娆径直昏在了床上,
“安娆!!安娆!!”经纪人吓得大叫着安娆的名字,一边扶着她,一边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生将安娆搬到了病床上,经纪人焦急如焚的跟上,“医生,她没事吧?”
“她是急气攻心,我们还需要去医院做更深一步的检测。”医生给安娆挂上氧气罩,
“天哪,这可怎么办。”经纪人快急死了,她突然想到夏挽沅,连忙把安娆的手机拿出来,给夏挽沅拨过去一个电话。
夏挽沅饭吃到一半,突然站起身来,
“怎么了?”君时陵察觉到了夏挽沅骤然严肃的神色,
“安娆晕倒了,在医院,”夏挽沅今天忙,还没看到新闻,暂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得经纪人在那边着急的跟她求助,
“走,我陪你去。”君时陵放下筷子,拿过一旁的衣服给夏挽沅披上,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安娆已经在医生的救治下醒了过来,经纪人坐在旁边,急得穿着拖鞋就出来了,见到夏挽沅,连忙迎上来,“夏小姐,君总。”
“你先回去吧,辛苦了,这边交给我们就可以。”夏挽沅看向安娆,安娆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经纪人也担心安娆,但她相信夏挽沅比她有能力多了,势必会照顾好安娆的,跟安娆打了个招呼后,便放心的走了。
“安娆。”夏挽沅坐到病床边,覆上安娆的手,
安娆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夏挽沅身上,像是看到了可以依赖的人,安娆嘴角一撇,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泪眼汪汪的抓着夏挽沅的手,“沅沅,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只信你。”
看着安娆伤心欲绝的样子,夏挽沅不忍心,但她向来不会骗人,最后只得点了点头,“薄晓是在监狱,但不是外界说的那样,”
安娆知道夏挽沅和君时陵是有内部消息的,她擦了擦眼泪,“那薄晓还会回来吗?”
“会的。”夏挽沅拿过纸巾,帮安娆擦干眼泪,“你不要太难过了,明天让薄晓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嗯。”安娆现在谁都不听,唯独听夏挽沅的话,
“那跟我们回庄园吧,我陪你睡。”夏挽沅仿佛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着急,沉静的样子让安娆的心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好。”安娆拉着夏挽沅的手,眼中满是依赖。
君时陵联系了专门的医疗车把安娆送回了庄园,王伯接到通知早已经把客卧收拾了出来。
“薄晓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吗?”趁着安娆在洗漱,夏挽沅偷偷的问君时陵,
“还没,比较复杂。”君时陵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
薄晓的本心,君时陵清楚,他将计就计将敌人引了进来,成功促成了这一次抓捕行动,
但他的行为又确实违反了规定,而且,西南那些势力实在是太难缠了。
他们盘踞西南已久,这回是强制把他们进行了重组,谁心里都是憋了一股气,碍于压力不敢发作,
他们不敢对君时陵出手,便只能抓着薄晓的事情不放,一口认定薄晓就是通敌了,在对薄晓的处理结果中百般阻挠,很是难办。
“我有个主意,”夏挽沅扯了扯君时陵的袖子,
君时陵转过头,“你说,”
夏挽沅凑到君时陵耳边说了几句,君时陵眼中划过一道光,他笑着点了点夏挽沅的鼻子,“不愧是女王大人,行,就按你说的办。”
夏挽沅推了推君时陵,“走吧,今天我和安娆睡。”
“好吧。”君时陵退开半步,点了点自己右脸,“给点好处吧。”
夏挽沅凑上去亲了一下,脸上浮出酒窝,“谢谢君总配合。”
夏挽沅亲完他本想退开,却被君时陵掐住了腰,“今天我配合你,希望下一次,夫人可以配合我。”
夏挽沅踩了一下君时陵的脚,眉间染上愠色,“君时陵,你想点儿别的。”
“不想。”温香软玉在怀,谁有心思想别的,君时陵笑了笑,放开夏挽沅的腰,“好了,去吧,我得去书房忙一会儿。”
夏挽沅进了卧室,安娆正坐在床上等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可怜,“沅沅,你快来,”
夏挽沅脱了鞋上床,安娆挽住她的胳膊,“沅沅,薄晓不会有事的对吧?”
夏挽沅摸了摸安娆的头发,“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薄晓没有生命危险。”
如今事情还未明了,处理结果如何她不敢保证,但是薄晓的性命还是没有危险的。
安娆抱紧了些夏挽沅的胳膊,夏挽沅说了,她就信。
“好了,睡吧,很晚了。”夏挽沅伸手将房间的灯调暗了些,拉着安娆一起躺进了被子。
“好,沅沅,谢谢你。”安娆往夏挽沅这边又凑近了些,“你好好啊,每次难过的时候都有你在。”
“别乱想了,”夏挽沅笑了下,“晚安。”
“晚安。”
夜色渐深,在夏挽沅身边,安娆逐渐进入了睡眠,
然而网络上,“安娆昏迷入院”的话题却在持续的发酵,
有众多在帝都医院的网友们出来爆料,宣称晚上在帝都医院看到了被救护车送过来的安娆,还有众多的图片为证,
看着那个熟悉的侧脸,还有病床旁边陪着的经纪人,粉丝们的心都快碎了,
呜呜呜呜呜,安娆没事吧,我的天哪,
所以这是不是侧面印证了薄晓真的出事了?安娆以前估计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这回看到爆料,所以承受不住了?我就说嘛,那个薄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前面的sb,大半夜的不睡在这儿给你自己奏哀乐呢?你是判官啊?你咋那么能耐呢,事情到底怎么样现在都没有定论,你幸灾乐祸的嘴脸未免太可笑了。
大半夜的,安娆的粉丝们被这条新闻炸的睡不着,好多人都一夜没睡,想听到安娆平安的消息。
安娆一觉睡醒,看到经纪人发来的消息,这才知道网上事件的发酵,她连忙上微博给大家报了个平安,
安娆:“大家放心,我有沅沅照顾我,我和孩子都挺好的。”
配了一张早点图,冒着热气的蟹黄包,浓浓的玉米粥,看起来就十分勾人食欲。
蹲守了一夜的粉丝们这才放下了心,纷纷在评论里安慰安娆,
然而这里面却有一条极其刺眼的评论被顶在了热门第一,
呵呵,老公都进监狱了,还有心思吃这么好的早餐,果然以前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吧,俩夫妻,一个叛国,一个虚伪,绝配。
粉丝们差点被这个言论给气死,撸起袖子就准备跟她对战,
哪想到粉丝们还没开始骂呢,一个大家熟悉的账号出现了,
夏挽沅:“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夏挽沅在众人眼前的形象一直都是很高冷的,这还是大家第一次见到她公开怼人,
呜呜唔,有生之年看到夏挽沅怼人,爷情结。
谢谢夏挽沅一直这么照顾我们家安娆,拜托一定不要让她太难过了。
夏挽沅这条评论发完没多久,账号名为“木木云淡风轻”发的这条阴阳怪气的评论便被微博管理员给删掉了,
甚至由于该账号里有太多辱骂安娆的言论,微博管理员对这个账号做了封禁处理。
看着手机上弹出来的被禁言的提示,安琳恨恨的把手机丢到一边,不过想到微博上那些薄晓被抓的新闻,安琳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
“活该!”安琳冷笑一声,“我过的不好,你也别想过的好,我还以为你嫁的男人有多好呢,不过是个吃牢饭的罢了。”
外面有敲门声传来,安琳丢开手机,打开门,正是安母,如今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琳琳啊,你好久没回家了,妈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安母自从患了绝症,得知自己时日无多,不知怎得,这些日子格外的贪恋亲情,时不时的就想到安琳这边来看看。
“你看我能过得好吗?”安琳披散着头发,翻了个白眼,肚子里的孽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她也没有了任何心思再去讨好安母。
“这是我做的汤,你补补身子,”安母拎着汤盒,步履蹒跚的往屋里走,
“你别来烦我,我要睡了,”安母一只脚刚要跨进来,安琳直接关上了门,紧闭的大门距离安母的鼻尖仅有一厘米之遥,
看着紧闭的大门,安母有些难过,
她强势了一辈子,到老了,得了绝症,眼看着时日无多,身边却没有一个知心的人,连这个她疼了一辈子的养女都不肯好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