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时间,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在五六分钟之前,所以若是刘小鹏真的半小时前就烧了疯道士的肉身,那么他的冤魂也应该跟着灰飞烟灭的了才对,所以这就说不通了。
“难道,那阴物不是疯道士所化?”刘小鹏在电话那头,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我。
我回想刚才的场景,虽然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可我还是注意到了阴物现行时候的体貌特征,他披散着头发,身着青色长衫道袍,脚下是一双很典型的道士布鞋,手里那把太极剑的剑柄与剑身的连接处,确实有一个阴阳太极的图案,所以的一切都和资料记载中的一致,不可能是另外的冤魂。
我摇了摇头,才发现刘小鹏在电话那头是看不见的,于是才开口说道:“不对,我看到的就是那疯道士,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纰漏?”
“我马上过来,我们见面再说!”刘小鹏说。
此时,我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我挂了电话,帮着进入房间的医护人员将余道长抬上单价,并且带着朱珠和余琦,一同坐上救护车抵达距离最近的医院。
我立刻给刘小鹏也发了医院的位置,半小时后,我们将余道长安置进了医院的ICU病房,并且在医院碰了面。
我带着刘小鹏来到医院走廊上坐下,让朱珠陪着余琦在ICU病房门口待着。
我四下望了望,压低了声音问刘小鹏晚上行动的细节,想知道是不是他那边出现了什么纰漏。
刘小鹏略显疲惫,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才跟我讲起他那边的情况。
当晚刘小鹏独自一人开车到了黄龙观附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将车停在一公里之外,步行来到黄龙观附近转了一圈查探地形,然后从后门处稍微低矮的院墙翻了进去。
刘小鹏在道观之内转了一圈,偷偷摸进了一个档案室,找到了一份关于道观的详尽资料,他快速翻看资料后发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道观曾经一度有帮助监狱收敛死刑犯尸体,并替他们超度亡魂的规矩。
而且,里头详尽记载了每年收敛死刑犯的信息,这些死刑犯的尸首大多被埋葬在后山的一个坟地,可这个疯道士却是个例外。
当年黄龙观的主持,因为看在疯道士同为道家弟子的份上,居然没有将其和其他死刑犯一同埋进后山,而是将他和黄龙观内死去的弟子一样,以翁缸的方式,葬在黄龙观后八百米开外的专用坟地。
刘小鹏立刻在那片坟地中,找到了一个碑文上书“云游罪道”四字的坟头。他二话不说,回到车里拿了工具,便将坟头挖开,在里头果然发现一口翁缸,而那疯道士的肉身却化作了干尸,并未腐朽。
刘小鹏朝着翁缸里头倒了半缸汽油,一把火将尸体烧了个干净,而后才打电话告诉我详情,而那时我正用手捂着余道长的伤口。
“我确定我绝对没有搞错,道观记载的很清楚,而且那坟头的‘云游罪道’四个字,明显说的就是那疯道士。”刘小鹏非常确信地说,
“怎么可能烧了它,反而还会出来作怪呢?”刘小鹏自言自语问着,随即陷入了沉思。
我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余琦,对刘小鹏说:“我们也许一开始就想错了,恶灵根本不是余道长操控的,也没有附在余道长身上。”
“我怀疑,那阴物是在余琦身上!”我转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