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陆笙的声音干哑无力，像机器人发出来的声音。

陆长盛却不满意，如他所想，早在陆笙与霍昔结婚的当天，他就要他们离婚，甚至希望他们一开始就不要结婚。

“你总是说处理，你什么时候能处理好？难道要拖到我死，拖到下辈子吗？”陆长盛声音高了几个分贝。

陆笙的脸绷成了一条线，许久，他才道：“等我出院，这个时间你满意了吗？”

陆长盛握紧了手中的拐杖，他年纪也不大，但与陆老爷子站在一起，还真看不出他们是父子，更像是兄弟。

这些年，因为失去爱妻，他一夜白发，苍老憔悴，病痛缠身。

对于相爱的人而言，先逝去的那个人或许是最轻松的，而留在世间的另一个，将会永远饱受相思之苦，苦不堪言。

陆长盛的脸还是很难看，但气息已经稳了许多，咬了咬牙道：“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你若是爱她，我就算阻拦得了你一时，也阻拦不住你一辈子！”

“我不爱她。”陆笙立即反驳道，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他又跟着说了句，“我不爱她，谁说我爱她的。”

他从没觉得自己爱上那个女人，最多只是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

陆长盛眼里透出精明的微光，却不再逼迫。

“你知道就好，你若真是爱上了她，你还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出院后，我希望你能处理得果决一点，像个男人一样，不要拖泥带水，藕断丝连，这一点儿都不像是我们陆家的孩子！”

陆家的人，真的果决吗？

恐怕除了老爷子，也没人真正能坐到果决了。